警笛声由远及近,警察涌入咖啡厅内,很快便将犯事儿的男人带走。
这场闹剧所幸没有人员伤亡,相比起薄颂音,兰泽似乎被吓得更狠。
小姑娘没经历过这些事,比不了他们这样常年站在冲突第一线的人。
她紧紧地攥住程砚安,五根纤细的手指将他的衬衫都捏皱。
不远处是杨怀远与警官在交流,薄颂音在旁侧,刚刚失色的脸此刻也已恢复如常。
这场冲突的来龙去脉也十分简单。
今天行凶的这名男子是受害者家属,而薄颂音作为被告人的辩护律师,则在法庭在为shā • rén犯辩护,争取宽大处理被判了15年。
民间大都认可“shā • rén偿命”这一说法,这起案子原本在被宣判之前,所有人都以为shā • rén犯会被判死刑。
唯一的变故,是出在shā • rén犯家中有钱有势,能雇佣得上顶级律师。
受害者家属沉痛悲切,将其归咎于对方的律师团队,心有不甘便生出了极端的心思。
这种事儿在程砚安他们眼里,算不得稀奇。
透过混乱的人群,她看清薄颂音轻巧的笑脸,全然不见刚才的困顿狼狈。
心理素质又稳又强大。
兰泽伫立在马路对面,有些出神。
薄颂音诚然是个极为优秀的女人,可她也能瞧出,她对程砚安有依赖。
又或者说,她心里还有程砚安。
方才被程砚安扶住的时候,薄颂音望向他的眼里含着隐忍的脆弱,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最能让她依靠的情人。
发觉自己想得有点深,她挠挠头。
懊恼自己怎么老在琢磨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