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斜在地上,季时淮偏过头问杵在一旁姿态慵懒的女人,“路由器在哪里?”
宋柚的睡衣向来算不上保守,今夜又是丝绸面料,月光勾勒得她整个人光滑圆润,修长白皙的双腿交叠着,季时淮从一片莹白处挪开眼,眉心是近些日子惯常的拢起。
如果他现在转身就走,他丝毫不怀疑宋柚会狂悖无道。
宋柚没错过他脸上的表情,笑着指向客厅。
季时淮转身回到客厅,路由器在饮水机后面藏着,墙里凿开了一个规整的空间,季时淮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自己被宋柚耍了。
他碰都没碰路由器,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宋柚拦住他,明知故问又嚣张地问:“怎么半途而废?敷衍老师?”
“你故意的,路由器是关着的。”
本以为被揭穿后,这人多少会有些窘迫,哪知道宋柚大大方方笑着承认,“没错,就是故意的。”
季时淮脾气再有礼貌,这会也有些生气了,冷感的声线里掺杂着一丝不可置信,”宋老师,您这样做是不是非常违背师生道德。”
“师生道德?”宋柚差点笑弯腰,她手指点向季时淮胸口,季时淮像是触电般,慌忙后退,直到被宋柚逼至沙发角,摔倒沙发里,胳膊撞到了皮包。
瓶瓶罐罐从包里咕噜滚出来,哐当作响,敲着人的神经,为今晚的角逐拉响警报。
宋柚双手撑在沙发两侧,把季时淮圈在里面,像吐着信子的蛇,“我只是暂时加入管弦组,算哪门子老师,在校外,你应该叫我姐-姐。”
这个场景很熟悉,同那晚被宋柚逼在墙根一样。
季时淮僵硬在沙发里,视线里全是宋柚莹白的皮肤,和海藻般的长发,他左右找不到出路,脸上渐渐裹了一层霜,冷着脸再次问起先前的问题,“宋柚,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柚往下压,他往另一处闪躲,奈何他稍稍一动,便会碰到她绵软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