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淮眼神一闪,不跳她的坑,好言相劝道:“今晚那些人不是你同事吗?难道不会影响你大提琴的职业?”
“把你给惯的。”宋柚气哼哼,倔脾气上头,正要给季时淮不痛快,冷不丁瞧见他脸上的薄汗,视线落到他缠着纱布的手臂上,语气降下来说:“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分寸,我留了后招。”
“后招?”季时淮猛然想起离开酒吧时,宋柚朝着人群随意打的手势,看来是有同谋啊。
一看就是个惯犯。
宋柚奸诈地眨眼,“放心吧,弟弟。”
“别这么叫我。”季时淮见她胸有成竹,也就不再深究,又恢复成冷冰冰的态度。
屋里就他们两个人,宋柚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调戏他,“你怎么一点情调也没有?以前就没喜欢过哪个女生。”
季时淮手搭在处理台上,轮廓幽深,长眸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不接任何暧昧问题。
见他这副柴米油盐不进的拽样,宋柚嘴角坏笑,突然抓住他手腕。
季时淮身躯一震,还没等他来得及反应,明亮的视线里,宋柚倏地低下头,唇瓣落在了纱布上。
纱布厚,并没有任何触感,但季时淮还是被烫了一下,甚至整个胳膊都烧了起来。
她的手微凉,一寸寸烫着他。
季时淮皮肤本就白,处理室好几个大灯照着,他脸颊上耳垂上,绒毛清晰可见,像一片被染红的麦穗。
风一吹,荡人心。
宋柚看得心痒痒,这人被逗得厉害了,耳根子就容易红,比社会上油腻的普信男质朴多了,难怪优质男人就要趁早抓起。
与此同时,咔哒一声,门被人推开了。
医生拿着病历本和笔进屋,眼睛刚抬起来,便猝不及防瞧见这个漂亮靓丽的年轻老师在亲吻学生的伤口?
绝对不是老眼昏花,他今年才四十岁,绝对不可能看错。
季时淮冷白皮嗖得一下像煮熟的虾,红成一片,人也跟弹簧似的弹起来,胳膊条件反射往回抽,手掌又正在宋柚手里,这一下没收力,手背直接把宋柚鼻子给撞了。
宋柚松开手,捂住鼻子埋怨地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