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卢霜一怔,从五年后再次见面,他好像总是在道歉。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门外骤然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琛哥!”
卢霜未出口的半句话兀自吞咽回去,她偏头看向门外。
沈庭找了半天才找到守门的后勤,现在几近小跑着冲向这边的礼堂。
黑乎乎的影子由远及近,人还没到眼前,头顶的灯光已然大亮。
在昏黑的环境中待久后,突亮的灯光刺目又灼痛,卢霜几乎是在灯光亮起的同时抬手遮挡住眼睛。
偏头的刹那,余光瞟见陆池琛的脸。
刚才卢霜满心扑在他的应激中,现下才看见男人的手臂间竟是几道惯长抓痕。
他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定,下颚处一滴透明晶莹的泪滴悬在半空里。
沈庭咋咋呼呼推门闯了进来,陆池琛突然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又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
卢霜蹲的久,起来时才恍然半边身体都泛着浅浅的麻。
重心不稳,她整个人往他身上直直栽下去。
陆池琛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只是场面更是有些不对。
乌黑的发丝从后背垂到眼前,卢霜一手还撑在椅背旁的扶手上,面前距离能看清他喉间的那粒小痣。
小痣上下滚了分毫,喉咙间隐隐漫上一阵入骨的痒。
卢霜迈开眼,不敢与他对视。
沈庭尴尬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直接在门口杵成个桩。
他要是现在回去写保证书,保证自己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任何风吹草动,陆总能不能开恩给他留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