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洇看着周玉笙眼底的风云,心一颤,知道周玉笙怕是听了傅晏帮他出头的事,有所不满了。
她平静解释:“我和傅晏只是高中同学。”
“是吗?”周玉笙用拐杖轻敲梨花木的地板,语气重了三分,冷笑,“我竟不知道高中同学能出现这样深的情谊,帮你这样出头。”
女人微卷的长发如瀑,肤白若雪,红唇轻抿,露出一个坦然的笑容。
宋洇放下了茶盏,仰头看笑眯眯俯视她的周玉笙。
“叔叔,您放心。”她轻声吐字,不卑不亢,语气有些释然,“不过是年少荒唐。宋洇从前不懂事,和傅少有过一些纠葛,但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宋洇会自己处理好这些事情的,不会给公司、给周家带来麻烦。”
提到“周家”,宋洇加重了吐字。
周玉笙审视一般看着宋洇,阴冷的目光像是条吐着细长蛇杏的青绿毒蛇。
许久,他冷哼一声,又恢复到慈祥的样子,一如往常。
“好,宋洇,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信你一回,”
他微笑,“叔叔先走了,总部那边还有事,”
周玉笙往外头走,身影像是一滩化不开的浓墨。
回首,似是想起了什么,叮咛一般嘱咐:“洇洇啊,叔叔培养你也是花了不少的心血,你可千万不要让叔叔失望。”
话音落,门被轻轻带上。
刀悬在脖颈上的危险感觉褪去。
宋洇长长吐了一口,失力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