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了。
她移开视线,看向玻璃窗外偌大的城市,重楼广厦,宽大的广告牌播放着最近的资讯,傅氏进军医药行业了。
傅氏本就是京圈扎根最深的世家,是一个谁都撬不动、惹不起的庞然大物。近两年傅家在傅晏的带领下更是迅猛发展,纵然是当初的宋家,恐怕也无法说一句“能与之匹敌”。
傅晏若真能帮她,又或是想压死周家,好比弹死一只渺小的蚂蚱。
但帮她之前,周家要折磨报复她宋洇,也不过是吹口气的事。
更何况,周家于她有恩。
傅晏。
宋洇在心里念这个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觉得无奈而心酸。
他之于她,复杂至极,却恐怕终究只能是那句苍白的“年少荒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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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是和郑嘉阳的赌约。
那年,仲夏夜蝉鸣不止,好似永无止息。
宋洇受郑家邀约,周六赴保利艺术中心参加了拍卖会。
炙灼的夏风吹得人心烦意乱,宋洇倚靠着栏杆,莹润的大腿微微曲折。她用手支着沉沉的脑袋,眼神迷离,酒气还未散去。
“没有喜欢的拍品?”一旁的白西装男人背靠着栏杆,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他垂着手摇晃一杯红葡萄酒,偏过头问宋洇,狭长的桃花眼多情,“喜欢的话,哥哥拍给你。”语气颇为潇洒不羁。
宋洇不想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