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蒙蒙亮起,身披黑袍的洛付抱着一柄剑,钻进了寂寥无人的春欢宫。
洛付望着静得令人发怵的周遭,毫无人烟,不禁勾唇嗤笑一声,讥讽李栾安的软弱无能。
洛付不信,李栾安竟不知晓,他那心尖颤上的宠儿,成日里同他的徒弟交颈而卧。
……
日上三竿,弥筱才悠悠转醒,心下颇有些忧虑,有些捉急,却又难掩几分喜悦。
满打满算,今日是汀钰炼善灵壶的第五日,便再要三日,他便能同弥筱奔向天界,远离俗尘。
只要……这三日里相安无事,不要令李栾安发觉玄武之力落入他二人之手才好。
察觉到枕边人的清醒,汀钰将他搂的更紧了,将下颌藏于弥筱的颈窝,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清香,同梨花般清香,如桂花般诱人,却似海棠般妩//媚。
弥筱成日里同汀钰如胶似漆,享受着见不得光的甜蜜,渐渐地,他对肌肤相亲感到熟稔,不再似几月前那般颤栗不已,敏/感不足。
弥筱回首搂住了汀钰的脖颈,方要同他享受初晨之秘,却见光霁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直直推开了木门。
少年纯情的声音传进二人耳中:“不好了!张公公又来了!”
话毕,光霁熟稔地转身而去,忙道:“光霁甚么亦瞧不见,主子抓紧更衣待客罢!”
弥筱同汀钰相视一笑——望着化作小狗的光霁匆匆跑开的背影。
一如往常,汀钰细致地为弥筱更衣,弥筱不知为何,往日里镶金带银地首饰锦衣穿惯了,今日鬼使神差般择了一套白莲素袍。
一条雪白的丝带系紧了柔顺乌黑的青丝,汀钰望着弥筱,目瞪口呆,心中砰砰只跳,一阵如见故人之感发心而起,心尖是抓心挠肺的痒。
金枝玉叶的弥筱见惯了,素丽的弥筱更是别有一番风味,不言不语不行不动,直直站定在原地,亭亭玉立,仙气飘飘,便犹如掉落俗尘的谪仙人,却始终出淤泥而不染。
弥筱微微勾唇一笑,莹白的肌肤同白袍融为一体,笑意盈盈,一笑倾城且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