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柔,好像是他媳妇的名字。
单妙稍微偏过头换了个角度上下打量着何氏子看魇香花被种在了哪里,等他眼睛都看看遍了依旧没找到的时候。
何氏子翻了个身。
“草。”
底下的三人齐齐望向屋顶。
单妙看着那张在何氏子后脑勺的紫色大花,一共四片花瓣,片片饱满柔软,瓣尖纤细,就那样扒拉在他的后脑勺,就像是从他脑袋里长出来的一般,那些瓣叶甚至还在脑袋上游动像是章鱼的触手,又像是情人的抚摸。
而何氏子则在魇香花的抚触之下,面容既狰狞又露出股欢愉嘴里还时时刻刻喊着嘉柔两个字。
“我眼睛脏了,得缓缓。”单妙干呕着从屋顶上跳下来,“我实在看不下去,你等等我再去把那朵花摘下来。”
除了了解他少爷毛病的闻潜面无表情,其余两人都古怪地看着单妙。
“别再意,老毛病了。”说着闻潜用一种近乎是智障的眼光看着单妙,直至后者狠狠拍了他一下,“你才有病,你浑身上下都有病!”
单妙苦着脸翻进何氏子的卧室,召出水镜贴着何氏子的头皮将那朵花割下来后,水镜面上立马暴起束束水流形成一个结界将花困在里面。
等单妙出来的时候,三个人看着他萎靡地控制着一面镜子样的东西,上面水流形成一个结界,里面则是一大团乱糟糟的头发。
“单道友,花呢?”白如玉疑惑道。
单妙忍着恶心:“谁知道这花是他妈长在人后脑勺的,我能怎么办?总不能把人后脑勺削了,只好把他后面头发全砍了,花在头发里面呢。”
何氏子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还因为没有了魇香花的影响睡得正香。
等明日一早醒来,就会发现—他成了一个秃子。
与此同时,暗巷里的一间屋子里,月光照不到的案前坐着一个人。他的后面则是一排子紫色的四瓣花,在黑暗中泛着奇异的紫色,叶瓣上还有银光闪闪,看起来有种触目惊心的美。
“啧,成了,那株梦魇花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