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涯对鸿蒙珠的气息很熟悉,虽然他记忆有损,但对鸿蒙珠有种特别的信任。
他道:“你的意识是,取我的血?”
鸿蒙珠上下横跳,像是在频繁点头。
月无涯坐到京年年身边,他细细想来,自己确实符合狐子虚所说的几个条件,不过都是因为是京年年的本命灵器,神魂相连的缘故。
京年年嘴唇发白,脸上却又开始染上浓重的酡红。
罢了,试试就是。
不过心上三寸的血而已。
月无涯捏了把匕首,精准地刺进胸膛,心口霎时一凉,鲜血顺着匕首滑到茶盏中。
心头血是最精气所在,尤其在月无涯失去了大量灵力的时候,他肉眼可见地憔悴了许多。
鸿蒙珠主动吐出一缕鸿蒙气息融入碗里,月无涯止住创口的血,扶着昏昏沉沉的京年年饮下。
京年年将她的师姐们看得那么重,想来也不会愿意取她们的心头血。
先试试,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月无涯再次覆上京年年的额头,热意并没有降下来。
他内心复杂,敛起眉目看向嘴唇苍白的京年年。
既期望他的血有用,又期望他的血无用。
若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