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在呢。”风清邪替她擦着眼泪。
端木云头发凌乱,在一旁看着风清邪安慰牧杏遥,突然间鼻子一酸,连牧杏遥打架都有人给她撑腰了,她至今还是孤单一人,父亲不爱朋友又少的,她还没哭呢,如此一想她便也觉得越来越委屈,止不住地抽泣了起来:“明明是你先动手的!”
“嗯?”风清邪有些懵,看向了突然抽泣的端木云,后者也哭出了声,顿时间场面乱糟糟的,尽是呜呜声。
顾庭:“……”
原蝉衣:“……人类女孩,都是这么娇滴滴的吗?”
顾庭:“平时也看不出这两个人娇滴滴吧。”
于是顾庭便眼睁睁地看着风清邪手忙脚乱地安慰起这个又安慰起那个,不由得叹了口气。
接下来,他就在原蝉衣诧异的目光下奔向风清邪:“大师姐,我也要抱——”
……
果然一家子都有病!
冰河边,水流夹杂着雪花,这西极山冷至如此,河流却未曾冰封,必然是出路,百晓生撕开脸上的一层皮,用那张人皮擦拭着胳膊上被风刮伤的白骨,眼神阴鸷。
旁边一人落下,半跪在地上:“主人,找到出口了。”
那人悠悠地抬起头,形如骷髅:“谁让你擅自出手的?”
断剑身体微微发抖:“属下只是急于助您寻得冰心……不曾想与原蝉衣纠缠上。”
他的脖子顿时被枯手紧紧捏住,喘不过气来,那人冷冷道:“你不过是想利用原蝉衣为二代月妖王的身份助你复仇罢了,真以为我不知道。”
断剑挤出声音断断续续道:“属下……知……知错,请大人……饶命!”
被称为大人的人将他重重一扔,他这才能大口呼吸起来,重新跪在了他的脚下。
此时此刻,他不敢告诉这位大人,那百晓生在他杀他的时候趁机溜走了,只能等他发话。
果不其然,他道:“断剑啊,我能救你,亦能杀你,你御器的程度同墨席相比那是望尘莫及,不要自以为是耍聪明,不然你也不会输给你那哥哥。”
听到“哥哥”两字,断剑的面容闪过一丝狰狞,那人却悠长地叹了口气:“唉……好久没有见到过她那般的人了。”
断剑不敢询问是谁,好在他又道:“去查一下风清邪,师门,身世,以及她和风妖王的关系。”
之前那粉裙姑娘脖子上的风鉴,莫不是也出自她手?这就令人迷惑了,御器师亦可炼器,在这世界上除了墨席那样高级炼器师,便只有他自己能做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