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杨第二天确实醒了,只不过没醒多久又睡了过去。
睡眠是让身体机能修复的最快的途径。
李雪华和叶庆少有的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来看她。
叶惟心里却不见得有多欣喜或者轻松。
她告诉他们不愿意回忆起当天的事情也并非虚言,现在她想起陈思杨面向她扑过来的场景,都还是会在半夜惊醒,不知身在何处。
终究再怎么冷静,也不过是个没有经历过什么的小姑娘罢了。
叶庆像个父亲一样安抚地她,眼里带着怜惜,坐在床边办公,等她入睡。
叶惟一点也不习惯,叶庆在的时候她根本没办法放松的睡下。
但是她现在很需要叶庆的怜惜,所以装作很稀罕的样子。
李雪华把她的智能机带了过来,给她没事的时候解闷。
叶惟浏览本地的新闻,看到报道的当局大刀阔斧地扫黑除恶,而关于中学生的事件提都没有被提起。
她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又觉得畅快无比。
如果一再退让的结果是任人宰割,那她一点也不介意做一回恶人。
就像她和陈思杨说的确实是真心话。
“每件事有每件事的解决方式。”
“不是非要这么解决,可是他们至少不该做到如此地步。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陈思杨在第二天基本恢复了意识。
叶惟坐着轮椅,头上包着纱布地被推到他的病房外,突然喊停了帮她推着轮椅的护士。明明之前那么想要看到陈思杨醒来,现在却感到一丝近乡情怯。她这样,会不会吓到他?
要不还是过几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