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杨把叶惟的书包放到里面，用行李箱挡住，免得它掉下来。
叶惟答：“因为我每种资料都带了两份。”
陈思杨愣了一下，叶惟解释：“我怕你不知道带什么，就帮你也准备了。”
少年沉默了一秒，就贴近她黏糊糊地说：“叶惟，你真好。”
叶惟的脸顿时有些烧，她看到陈思杨凑近的脸，点了点他的额头。
“那你可得好好看，不能辜负我提这么重的书包。”
陈思杨连点几个头。
旁边一个老爷爷笑眼盈盈：“你们是去学校啊？最近不都放假了吗？”
他们买的位置是三个位子中靠窗的两个，陈思杨坐中间，外面坐着一个老爷爷。
两人都顿了一下，陈思杨很快反应过来，答道：“是呀，去开小兆。”
老爷爷回忆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辛苦，一年到头好不容易放个假，还得补课。”
“想我们以前那个时候哦，有书读都不错了，就拿着一本教材啃，哪有什么参考书。”
陈思杨回：“确实。不过爷爷您也是去s市？”
“对，我刚刚去屏山看了我老伴，现在正准备回去了。”
“您老伴不跟您一起住啊？”
“我老伴都走好几年了。”
叶惟心里一咯噔，垂下了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陈思杨倒是面上不显：“抱歉。”
那老爷爷摆手：“我每年都回去看她好几次的。我就是刚刚看到你们，想起我跟她那时候。她读书可认真咯，当时在我们班上数一数二的，我对读书没什么兴趣，成绩就很差。”
老爷爷双手杵在拐杖上，娓娓道来：“当时我俩坐同桌，她就告诉我这样不行哦，以后不读书出路很少的，每天都在我耳边叨叨。我一玩她就发脾气，后来我也被迫跟着她一起认真念书。”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似是也不需要有听众：“幸好我当时听了她的话，才能跟她走到一起。那年我们班就两人考上了大学，她是其中一个，我还差了一截。她就鼓励我再考一次，我第二年考到跟她一块儿去了。”
“这样想一下，都过去好久了。”
三人之间安静下来，每人心里都各有触动。
叶惟转头偷偷瞄陈思杨的侧脸，没想到后者也在看她。
因为离得近，陈思杨的眼睛露出来，没被额发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