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盯着手机看,郑迦闵“啧”了两声,边说话边往他杯子里倒酒。
“谁找你啊?大周末怪扫兴的。”
沈行濯粗略扫了眼纪远铭发来的两条消息,没回复,按灭屏幕,将手机扔到一旁。
拿起酒杯喝了口酒,言简意赅地回:“纪远铭。”
“那个老狐狸啊。”郑迦闵吊儿郎当地笑,“这些年仗着沈家外婿这个头衔没少在外面惹事。你们家老太太怎么还没把他扫地出门?”
“掀不起什么风浪,管了脏手。”
“那倒也是。”郑迦闵手里把玩着打火机,“但是他那个弟弟在国外眯了这些年,以后难免是个烫手山芋。”
“烫的是他的手,不是沈家的。”沈行濯没多言,拿起外套跟手机,起身要走。
“诶。”郑迦闵喊了声,“这就喝完了啊?都还没尽兴。”
“没兴致喝。走了。”
出了会所,坐进车里,司机恭敬问他去哪。
“回家吧。”沈行濯靠在椅背上,伸手轻揉眉心。
司机应声,启动引擎。
郑迦闵的会所离本延水湾这边很近,左右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沈行濯阖眼假寐,始终没睡着。听到司机提醒已经到了,缓慢睁开眼睛。
车子停在庭院门前。
沈行濯撑伞往里走,戴着腕表的手刚触碰到门把手,余光瞟到蹲靠在墙角的一道身影。
放眼看过去。
似乎蹲在那边守了许久。
浅咖色开衫已经湿透,单薄贴在皮肤表层,勾勒纤瘦身体轮廓。
她散着头发,有几缕湿漉漉地贴在额前。臂弯圈裹住膝头,寻声抬眸,注视他的眼神脆弱、无助。
无声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