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疙疙瘩瘩的阻力,玻璃应声降下,梅艳疑惑问道:
“你怎么在这?”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还夹着半根烟,飘着灰白色的烟雾,但是他并未回她的问题,开口问道:“昨天饭店那个?”。
梅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刚刚肯定都看见她的囧相了。
“你不是都看见了。”梅艳小声道。
男人撇过头看向梅艳,目光在她脸上扫视一圈,最后停在她锁骨下方。
梅艳感觉到男人炽热的目光,和以前清冷的目光不一样,是她熟悉的感觉,就像其它男人看她时候的目光。
顺着他的目光,梅艳立刻拉拉自己领口,刚刚蹲在地下太久,领口露出大片丰腴都没注意。
“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在勾引你。”梅艳看着男人开口解释,更像是不打自招。
话一出口,梅艳就觉得还是不对,感觉越描越黑。
等忙好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下午机器调试出了几次问题,时商一直盯着,就怕出问题。
时达机械刚成立不久,很多设备都是引进国外的最新技术,所谓万事开头难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看着眼前灯光尽灭的厂房,回想起以前,那时候还小,父亲天天带着他在工厂里转,父亲是技术员,不是在自己家厂子里修机器就是到外面厂子里修机器。
时商的师傅就是自己的父亲,从小在父亲的熏陶下,他也爱上了冰冷的机械,每次心里有烦事他可以修一天的机器。
手机【滴滴】传来响声,漆黑的车里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又不急不慢的收起手机,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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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艳下班后和同事去喝了两杯,车子就丢在公司楼下了,回到小区已经是八点半了。
刚走到单元楼,就远远看见一个人低着头站在自家楼下门口。
梅艳立即反应过来,是刘成州,他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