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轻易相信别人,和你爹一个样。”月秋水道:“你信他的话?人和人的后代会是一只狼妖,他说的话都在自相矛盾。”
“我……”季容初迷茫道:“我也不知道。”
按照往常,她肯定认为玄劫是在编谎话骗她,但是不知不觉的,她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到另一边,所以否定的话到了嘴边变成了‘不知道’三个字。
月秋水摸了摸她的头,道:“我们来北境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做客,不能插手主人的家事,你养好身体才是第一要事,我听说花月楼今天出事了?”
季容初将今日的遭遇大概跟她讲了讲,月秋水听后沉吟道:“从明日起,你先别去皇宫了,留在孟府一段时间。”
一提到花月楼,季容初想起来尚在储物戒中藏着的丁叮当,她从秋千上跳了下去,说道:“秋水姨,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月秋水没有说话,用一种有些忧愁的眼神望着她。长夏刚去送走玄劫,刚刚回来了就看见季容初也要离开,连忙跟上她后面。
离开月秋水的院子,季容初问长夏道:“玄劫走了?”
“是。”
“财物之类的给他了吧?”
长夏道:“给了,但他没拿。”
季容初自言自语道:“他身上没带这些东西,这么冷的天今夜要睡在哪里……”
长夏安慰道:“小姐,他是狼妖,应当没事的。”
季容初勉强的笑了一下,没让长夏再继续跟着,一人回到了屋中。
此时已经月上中天,季容初将仆人们全都挥退,她想要将储物戒指里藏着的丁叮铛取出来,却发现空间内没有了她的踪迹,反而多出了一个躺在角落里的棉布娃娃。
季容初将那个棉布娃娃取了出来,那娃娃眉眼肖似丁叮铛,双目还在紧闭着,仿佛陷入昏迷。
傀儡。
季容初无力松开手中的娃娃,美丽的娃娃掉落在了地毯上。她没想明白是在哪个环节被偷梁换柱,让丁叮铛给逃了,只留下一具替身,刚刚重逢的人瞬间又失去了音讯。
她在回程的马车上还庆幸过,虽然她和玄劫与丁叮铛的初遇,和她想象中的美好画面天差地别,但好在他们还是相遇了,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去认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