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襄姐姐忙道:“你还给她带什么东西。”
绿珠没有接,望着妈妈。王逸道:“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自己做的笛子,吹着玩。”
冒襄姐姐道:“还让兄弟费心。快谢谢王叔叔。”
绿珠蹲了蹲身子,道:“谢谢王叔叔。”说完忙接过竹笛,对着吹口就吹,却没有声音,
王逸走过来笑道:“要按着笛孔吹。”说完拿着绿珠的手教她按住,一下发出清脆的鸟鸣声。
绿珠一下蹦了起来:“真好听!”
冒襄姐姐道:“好了好了,别烦你舅舅和王叔叔了,让舅舅和叔叔洗脸吃饭。”说完又吩咐下人把两人行李送去房间。
等到冒襄、王逸洗好脸,一桌丰盛的酒菜已摆好。二人坐下后,冒襄姐姐坐着相陪,绿珠也嚷嚷着和舅舅、叔叔一起吃饭,她也只好吩咐拿了绿珠的碗筷。
冒襄姐姐亲自给冒襄倒了杯酒,王逸谢绝了酒。冒襄问道:“姐夫不在家吗?”
冒襄姐姐没好气道:“到底下县里去了,走了好些日子了。”停了停又道:“不过他捎了信回来,说是一定赶在发榜前赶回来。”
冒襄道:“姐夫管着一府的刑名,事务繁忙也正常。”
冒襄姐姐叹口气道:“原先也还好,就这几个月,也不知怎么了,到处都出事,忙得头打脚后根,40不到的人,头发白了大半了。”
“是吗?”冒襄疑惑地问:“都是些什么事啊?”
冒襄姐姐说道:“听说好像几斗米什么什么的。”
冒襄道:“五斗米教。”
“对对”冒襄姐姐接着说道:“襄阳府里还好,底下7-8个县都出了事,都和五斗米有关,还说了,不光襄阳府,郡里南面的几个府也都有事呢。”
冒襄对王逸说:“怪不得一路上江湖打扮的人多了不少。”又有些奇怪地说:“在我们吉安府也有五斗米教,但好像是民间百姓互帮互助的道门,也没听说有什么不法之事啊。”
王逸道:“这些民间教派、道门,平时无事还好,遇上天灾人祸,时局动荡,很容易生出事端,官府管束得力,处置及时,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冒襄对姐姐说:“姐夫平时居官就勤勉,这种时候就更亲力亲为了,不要因为我们的事让他分心。再说了,我又不是马上就走,且要住些日子呢。”
冒襄姐姐道:“可不是吗,你和火生踏踏实实地住着,好吃好睡的养足了精神,轻轻松松地拿个举人回来,明年到京城再中进士,也弄个官当当,为我们冒家还有你们王家好好地露露脸,特别是火生,让王大娘好好享享福。”
王逸道:“冒兄是十拿九稳的,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几年静心读书,书院的先生都说他学已大成。至于我,本来天资就不好,靠着点笨功夫死记硬背,就这样好些书还磕磕哒哒,就是这个附生,还是学政大人听说我读书刻苦,家境又贫苦,奖励给我的。”
冒襄道:“你也太轻看自己了。”
冒襄姐姐说:“是啊,读书本来就不容易,你看多少读书人读得白了头发,也没个功名,你才18岁就是秀才了,根本就不是个笨的,早早晚晚也能读出个官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