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屿放下茶杯，淡声吩咐：“买断第一批药膏样品。”
江玄收敛思绪，点头：“我立刻去办。”
他起身出了办公室。
……
上课铃声一响。
第一节是数学课。
数学老师照例先发一张五道题的随堂测验，三道选择，两道填空。
给十分钟时间写完。
时间一到，数学老师抬头看向最后一排：“司云雾，说一下你的答案。”
司云雾站起来，淡声道：“B，A，D，，[0，+∞)。”
女生直接报出五道题的答案。
数学老师愣了一秒，立刻看自己的答案，并且看了好几眼。
确定司云雾说的五个答案全部正确后。
数学老师拧眉，脸色不悦的看向她：“司云雾，随堂测验你可以用手机查答案，考试你也能吗？”
司云雾面容平淡，一双杏眼冷漠沉黑：“我没有用手机查答案。”
“你没有？”数学老师笑了一声：“你是说这五道题，是你自己做出来的？”
司云雾道：“是的。”
数学老师收了笑。
随即视线扫了一圈全班学生。
然后语气稍冷的开口：“随堂测验的目的是为了让伱们多见一些题型，学习解题方法，提高成绩，而不是让我听你们在网上查到的答案，做错了不要紧，记住错误，查漏补缺，绝不再犯，才是你们应该做的，只此一次，下不为例，都听见了吗？”
全班应声：“听见了老师。”
一双双异样的目光朝司云雾瞥了一眼。
有嘲讽，有不屑，有鄙夷。
“司云雾，你坐下吧。”数学老师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过身在黑板上写解题步骤：“好了，课堂时间很紧，现在我们来看第一道题……”
司云雾眉目仍是一贯的清冷淡漠，什么也没说，坐下。
漫不经心的伸直了长腿。
细瘦虚白的手支着脸，红色朱砂佛珠格外惹眼。
第三排中间，许子意小声对景梨说：“没必要吧，她成绩差大家都知道，她不会以为自己事先查出答案，答对了随堂测验，大家就会高看她一眼吧？”
“你别这么说。”景梨拧眉，压低声音：“而且老师也没证据司云雾就是上网查的答案，老师的题都是他在各类资料书上精心挑选的，或许司云雾以前做过这几道题，知道答案呢。”
许子意忍不住轻笑出声：“你去问问班里人，除了你，有一个人这么想吗？”
“有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
许子意回头。
就看到周羽那张好看的脸，眼神很冷，嘴角的笑带了几分轻佻和讥诮：“我也信雾姐没用手机查答案。”
他说的很大声，连数学老师都回了头。
许子意微微蹙眉。
数学老师看了周羽一眼，不想浪费上课时间，就没和他计较，只是脸色更冷了。
……
上完课。
数学老师回到办公室。
崔荣看见他脸色不太好，问道：“怎么了，潘老师？”
数学老师坐下，喝了口水，把课堂上发生的事给崔荣说了一遍。
崔荣冷笑：“物以类聚，一丘之貉罢了。”
数学老师轻叹一声：“你算是摆脱了这个刺头，我可就倒霉了，司云雾成绩差就算了，人还不老实，可千万别影响到整個班的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