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要麻烦你帮我运回京中的大相国寺。”
叶苧拍了拍胸脯,“这算什么,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说起来你这一共抄了多少本?”
“五千四百。”
叶苧被嘴里的茶水呛了一下,“咳咳,这么多!”
“出发前已经有五千本已经抄完,供奉在寺里了”沈渊重新给叶苧倒了一杯茶让他顺顺气,“这次这些只有四百多本而已。”
“怎么要抄这么多?”
“祭奠亡人”
叶苧知道许是与沈渊的母亲有关她也没有多问,只觉得五十四这个数字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近来身体养的如何了?”
“苏先生换了方子,药效不错,身体好多了。”
叶苧点了点头,“今日天气甚好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叶苧拿起沈渊的披风,拉着沈渊便走。
“王爷,将军你们去哪儿?”三顺抱着书卷站在院中问道。
“带你家王爷去个地方,你不用跟了,交给我你放心!”叶苧拉着沈渊边走边说。
“你好好收拾书,我同将军去去就回。”沈渊吩咐道。
三顺听见沈渊这么说只能听令。
叶苧给沈渊披上披风,带上兜帽,将沈渊牢牢围在中间。沈渊拨开兜帽上的狐狸毛露出一双眼睛问道,“我们去何处?”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没有架马车,叶苧骑马带着沈渊一路朝东城门去了。
“将军要出城。”
正在城门口守门的王虎看见叶苧带着人朝城门口过来。
“是,关城门前便回。”
说完驾着马扬长而去,王虎在后面看叶苧身后人的背影,越看越觉得像六王爷。
“到了!”
沈渊发现两人正在一座小山坡上,站在这里刚好可以望见远处的一条河。叶苧拉着沈渊下马。
“这里是爻堡,前面这条河便是若羌河。”
若羌河……沈渊知道,这是大齐与大金的界河。
叶苧继续出声,“河的那边便是大金的木拓城。大金的质子扎呼延四日前已经到达木拓了。”
沈渊随着叶苧的声音向远处眺望,那是他三日后便要去的地方。
“沈渊”
“嗯”
“沈渊”
“嗯,我在的。”
不知道为何叶苧的喉咙有些哽咽了,“三日后你便要去大金了。我知道,此行你定是会有很多凶险。而且……”
叶苧没有说,沈渊这一去也许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再见了。
叶苧看向沈渊,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让他平添一份宁静,“其实,作为朋友,我不希望你去,可是,可是我改变不了什么……”
沈渊回过头来看向叶苧,手轻轻抚上叶苧的眼角抹走了那滴叶苧都没有察觉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