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大锅饭的时候,越耗力气的劳动工分越高,所以女的就吃亏在这儿。
插秧时,舒安歌不忘练手上功夫,别人都是耐着性质一棵棵的插秧,她趁人不注意,直接扔暗器似的扔出去几棵。
舒安歌力气大准头好,秧苗稳稳插到地里,她干活速度也就比别人快上许多了。
省下来的时间,舒安歌会给平时关系好的村民或者知青搭把手,但也不会多做多久。
意思到就行了,升米恩斗米丑,她也没献身义务劳动的思想觉悟。
抢割早造禾和赶插晚稻秧是混着来的,这片地的秧苗刚插好,舒安歌几个知青又被安排到另一块地收割秧苗了。
割秧苗也是累人活,宋知青的抱怨像知了叫一样,一声接着一声。
要干农活的不仅他们知青和村民,还有被下放到这里劳动改造的知识分子。
石水村大概分来了三个,有两个年纪都超过六十了,三人都住在牛棚里,平时很少人跟他们来往。
在这个年代,同情心过剩可不是好事儿,一不小心就会招来祸患。
舒安歌明白这个理儿,但看着离她不远的地方,一个头发白了一半,穿着打着补丁的破衬衫,脸色苍白瘦弱的四五十岁模样知识分子艰难的割水稻,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这个下稻田还穿着白衬衫长裤子的人,年纪跟原主父亲差不多。
看他一边咳嗽一边割水稻,像是带病干活的。
知青下乡虽然辛苦,但是光荣的,是来锻炼自己的,所以生病还能躺在床上休息。
但劳动改造就不一样了,除非病的人事不省,不然还得下地干活,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