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尸体手臂泛青,眼下发黑,显然中的是血里的毒,而砒霜伤的是五脏,怎么可能是喝砒霜死的?”
赖大一愣,磕磕绊绊反驳:“那……那就不是砒霜……是是,我哪知道是什么药?!”
他被逼急了,指着云昭月就骂。
“反正我娘就是被你逼死的,我管她吃什么药,你休想摆脱嫌疑,所有人都看见了,就是你侮辱我娘,就是害死她的,我要报官!”
看着赖大气急败坏,一副威胁自己的模样,云昭月连表情都未变。
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的灵汐,“你现在去趟账房,把进半年账房支出都拿来。”
灵汐一愣,想不通在这紧要关头,云昭月提什么账房。
她压低声音道:“主子,这会要账本做什么,还是我去找王爷,看看他能不能请圣上出面……”
“当然是要清点咱们赖大伙计,这些年在府上贪污了多少公款啊!”
云昭月冷笑着看向赖大,“律法上头写明了,凡奴才贪污主家公款,超过一百两就可入狱十年,超过二百两就能在内狱待一辈子,至于五百两以上……”
“那可就是板上钉钉掉脑袋的大罪!”
她耸了耸肩,“你想怎么告我随便告,左不过我一没动手shā • rén,二教训做错事的下人,京城满城显贵谁没干过,我倒是想看看能判我一个什么罪名。”
“但是你赖大,”云昭月嘴角笑出一个梨涡,“无论我坐不坐牢,你这个脑袋,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