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天是有百折不挠的耐心,可这样日复一日磋磨与失望,即便是他,也忍不住有些痛苦起来。
进了椒房殿后,刘景天便忍不住凑到了苏允棠身前,挨在她的颈侧,低低叫了一句:“阿棠。”
酥酥麻麻的熟悉感觉传来,苏允棠微微吸一口气:“陛下又忍不住了?”
刘景天便笑:“忍不忍得住,阿棠不该是最清楚的?”
苏允棠的确清楚,也不是第一次了,男人的邪火,蛮横又霸道,瞬间点燃,便能从小腹一路烧去脊髓,躁动又战栗。
苏允棠闭眼:“陛下可沐浴了?”
刘景天:“来寻你,哪次敢不先洗干净了。”
苏允棠:“我一路风尘……”
“无妨!”
这一次,不等苏允棠说罢,刘景天便径直将苏允棠抱在了怀中,两人一道摔进了垂花帐内。
往后的事自然是不必多言,世上再没有哪一对夫妻,能够如她们一般,在这种时候,能够体会到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既施又受,不分你我,一个倾囊相授,一个涌泉相报,一场fēng • bō,来的酣畅淋漓。
直到最后一刻,苏允棠颤抖之后,却忍不住诧异:“你?”
她们两个这几年来,不是第一次这样的亲近,两个人,尤其是刘景天,却不得不顾忌随之而来的另一件事——
夫妻伦敦大礼,是很有可能要怀孕的。
这样的教训,刘景天已经吃过一次了,眼前的福宜毕罗就是前车之鉴。
宫中倒是也有给女子备下的避孕汤药,可凡是避孕的药方,喝久了都会伤身,刘景天不能叫苏允棠用,唯一的法子,就只能自个多加小心。
往日的床笫之间,刘景天都会小意留意着,先用苏允棠的感觉觉着快活了,便立即退出来,自个再用手艺与旁的法子叫苏允棠觉着纾解,就是忧心把控不住,会叫皇后再怀一胎。
而方才,刘景天却没有再这样办,而是干脆叫两人一起走到了最后一步。
其实葛女医早说过,她生毕罗福宜太过艰难,伤了根底,往后都大约再不会有孕。
但这消息,她没有外传,也没有告诉刘景天——
为何要让他解开一层后顾之忧呢,比起肆无忌惮,苏允棠更乐意看刘景天一面快活,一面心存忧虑,心中总是存着一层畏惧戒备的模样。
苏允棠本以为刘景天是这次没有控制住,不料片刻平息之后,刘景天却在她耳边开了口:“阿棠,朕若是再为你生一回孩子,你会不会原谅朕?”
苏允棠猛然睁眼:“你在说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