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唯一,王唯一。”柏裳不断地扯王唯一袖子,“见到他的第一眼,我连孙子的名字都已经取好了。他朝我走过来,你快帮我看看发型、妆容哪里不对。”
“你抓着我,我要怎么跑。松手。”
柏裳整理头发,扬高下巴,摆出最美丽的笑容。心脏怦怦直跳,恨不得直接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黑衣修士走向她,路过她,与王唯一拉拉扯扯、举止亲昵。
柏裳懵了小半会儿,好久才回神,脸色十分难看。
王唯一说:“呃,我夫君,殷长衍。柏裳,我们同为明炎宗弟子。”
殷长衍对明炎宗之人没有好脸色。就明炎宗在他身上做得那些事儿,不动手已经算是修养极佳。
但是他愿意作为“王唯一夫君”见人。
轻轻地颔首,声音极淡,“殷长衍。”
殷长衍揽着王唯一回家。
无量涧。
殷长衍把一个檀香木盒子推到王唯一面前,“唯一,打开看一看。”
“给我?”
“嗯。”
他千里迢迢跑到柏家取来珍贵的七宝琉璃冠,就是为了送她。
王唯一打开檀香木盒子,里面是一个小巧精致的发冠。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七宝琉璃冠上,折射出七彩光晕,朦胧了发冠。
“哇,真的跟传言中一样,是顶漂亮的东西。”
“来,我给你戴上。”殷长衍上手解她头发,瞧了一下天色,“戴好差不多正好你出门。我给你拿藤条小板凳,你去门口多坐一会儿。”
“这种精贵的东西怎么能带出门?我现在就感觉,我头上顶了十辈子不吃不喝都不一定能攒的下来的积蓄。”王唯一对着小镜子直瞧。
“是吧,我不抠门,家底也很殷实。”
看不出来他一个大男人还挺斤斤计较。
行,她出去显摆一会儿。
往常聊天,王唯一第一个受不住离开,老婶子因其话多嘴碎而成为闲聊活动的中流砥柱。今日,生生耗到老婶子这根柱子被水冲倒。
王唯一打着哈欠、眼角积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