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抖着嘴唇,不停重复,让耳朵知道自己还活在人间:
“我是来拿东西的,我是来拿东西的。”
楼梯上,余绍馨站着,望着余津津。
余津津死了的心,还能感觉到一丝疼:
“馨馨,你也在家?”
余绍馨垂着睫毛,和流·产在床时那样无助的表情一样,低声:
“姐。我,我刚才没听见。”
只要儿子不吃亏,做妈的永远听不见女儿的无助。
妹妹胆小,年纪小,可20岁了,是非立场,还是没见长。
余津津扶着楼梯,往前走,提醒自己是回来拿东西。
路过余绍馨,余津津已经忘记她在了。
余绍馨低低的蚊子声:
“你没事吧?”
余津津的步子顿了顿,一直往上走,都到快到二楼了,她才听见余绍馨刚才和她说话。
余津津转头,凄惨一笑:
“余绍馨,你抽屉里的钱,看到了吗?”
余绍馨:
“嗯。”
嗯,妹妹知道是姐姐给的钱。她们还是有默契的。
收到那么多钱,那么多天,她嗯,连个谢谢也没有,也没主动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