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一副权力不小的派头:
“都着急,能有加塞的时候,会告诉你。”
余津津见这么忙,准备走。
边柏青秘书喊住余津津,换了笑容满面:
“余记者,找边总?”
余津津回笑:
“他很忙。”
秘书笑:
“着急吗?我进去给你汇报。”
晕,居然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特权。
余津津忙摇头:
“我找沈总,电梯乘错了楼层。”
繁忙的秘书执意陪余津津到电梯口,帮她摁电梯钮,微笑看她乘上电梯。
余津津刚回到舅的楼层,电话就响了。
是余绍良。
余津津摁断。
余妈、余正海,轮番打,不停打。
可能是边柏青比预期回来得早,余津津在黑暗许的那些愿得到了神明的开恩。
她决定朝余家开恩一次,虽不管闲事,但听他们怎么讲。
一接听,余绍良的声音比信号跑得还快:
“姐——!你在哪儿?”
余津津冷冰冰:
“有事说事。”
余绍良发不出正常人的声音,只会倒气呜呜。
余津津厌恶皱眉,踱步到僻静的地方。
余妈接过电话:
“孩子,好闺女,你弟弟叫坏人算计了!”
需要大女儿时,小表子又成了好闺女。
就知道没好事。
余津津不吭声。
余妈:
“你弟就打了几把牌,输了不少钱,要到家里来了!边总给的那辆霸道,现在也不知道叫谁开走了!到处找了,找不到了!”
舅端着茶杯出办公室,见余津津躲在僻静处打电话,他脸上似笑非笑。
余津津盯着舅的表情,觉得有内容。
她转过头,面朝墙继续听电话的时候,却内心剧烈地跳动——带着某种隐秘的报复快感。
别是心愿成真了吧?……
那边的余氏夫妻还在喋喋不休,余津津挂了电话,坐回会客区,继续写稿。
舅呷了口茶,站在余津津身后,看她电脑上的字,逐个被敲在文档。
余津津心底忍不住笑出声:
莫不是,在那栋家族共享的收藏品楼上,她那些话,真被舅当了真,拿她弟做了文章??
老天真的听到了她黑夜里的心愿了吗?
舅缓缓盖上茶杯盖,问:
“刚才接谁的电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