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津津故意不吭声,不做任何表情。
果然,舅偏了偏头,看她表情,又问:
“你领导叫你打道回府了?”
余津津心提到嗓子眼,哈!他这是诈她!一定是他知道她家里出了什么事,所以才这么追着问!
舅又站了一会儿,又是主动的:
“边总回来了。”
余津津提醒舅给边柏青起的外号:
“边青天吗?”
舅垂下眼,吹吹水面上的茶叶:
“幸亏我找边总签单早,他回来就发脾气,后面签单的,等着遭殃吧。小伙子火力旺,一出去六七天,回不了家,落不着和你拉手手,叫员工缠住脚,发疯呢,啧啧。估计要擦亮铡刀,这两天再铡两个。还是我明智,申请出差,躲几天。”
余津津一听,边柏青心情不好,余绍良那个傻屌闯了大祸,指不定脑子短路继续惹出什么,拖累她和边柏青的关系。
尤其舅这个老狗毛,准备躲了,肯定是他组局暗算了她弟,踩着边柏青出差回来的时间,冲着她和边柏青来的!
坏菜!
她盘算的借刀shā • rén,成了递刀子!
余津津呆了一呆,提起电脑就小跑下楼。
先找机会处理了不安分的余绍良!免得找边柏青给他做主。
不巧,在财务楼层,电梯停了。
边柏青扒着电梯门,正扭头骂财务。
余津津吓得不敢出声,站在原地。
望着他的手指和后脑勺的头发,又觉一阵暖流涌过心间。
边柏青斥完最后一句,迈进电梯。
财务的人吓得大气不敢喘,站在电梯口送行。
边柏青见电梯不动,不耐烦抬手“啪——”的一叩电梯钮。
余津津赶紧低头,装不知名小员工。
谁知,一直没正眼看的边柏青大声:
“你到集团来上班了?!”
草。
他不开心,殃及池鱼。
余津津怂:
“没。”
他口气不改:
“那你天天来!”
幸好电梯就他俩。
余津津不抬头,不自觉小声:
“来工作。”
要吃人的语气:
“你不是没来入职吗?!”
几天没见,一连串的呵斥,从没有过的待遇,余津津受不了这个委屈。
“叫我来,我也不来。”
边柏青毫不留情:
“你这种入职集团,也不批准!”
余津津随着电梯的下落,眼泪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