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柏青头也不抬,爆了个大料:
“别一惊一乍的了。老陈被贬被折腾的事,就是她送给我的人情。”
老陈的事,还真和这哥有关?!
余津津这才一惊一乍!
“啊?可我和她在报社,几乎没怎么说过话!都是我们把稿子发过去,她负责审批,即使走廊碰到,也只是点头。她从未朝我表现过任何异常。”
“你想叫一个务实的人对你有什么异常?不务实,也不会被我启用。”
边柏青这才抬起头,朝余津津挑了下一边的眉梢。
余津津快要裂了,脑容量不够了:
“你怎么可能手伸到我们报社?”
“不是我找她。是你去报社后,她找的我。希望我给她一个机会。”
“你能给她什么机会?除了广告联系,还能有啥??”
边柏青摇头:
“不知道,她还没提要求。为你扳倒老陈,就是她的见面礼。她以前要退休了,可现在延长了退休年龄,干熬时间又不甘心,想焕发事业第二春,苦于班子排挤,需要一个外援。”
余津津震惊:
“你从没告诉过我。这可是发生在我眼皮子底下的事情!!”
边柏青踢踢货架底层的木炭,指挥:
“拿袋炭。”
余津津搬炭起身的时候,抬头正冲着边柏青的笑脸。
“所有发生在你身边的事,都带着别人的预谋,但最后几乎都变成与你的不相关。所以,不要事事放在心上。”
边柏青像知道余津津经常钻牛角尖似的,勾着头,挥挥长指,作清风徐来状:
“要学会往事随风。”
他放屁。
出门第一个想不开的,便是他。
——买好和木炭,车子又往山里开。
好在,是另一座山。
这个城市,三面环山,大大小小的山头,多得是。
一上山路,坐在后座上的俩人,大约都想起了那个泥石流的下午,虽交扣着手指,但余津津觉得边柏青又隐隐不高兴了。
总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张口,她那天忽然失魂落魄下山,和曾经的恋情无关。
哦,不,有关。
——但那不是恋情,是场漫长的强x
因为会提到薛永泽,余津津不敢触边柏青的霉头。
余津津放置在车窗外的水眸子,也跟天色一样,忽然一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