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都硬·了。
边柏青看在余津津旁边,也看了会儿,伸手,拿过她攥紧的拳头,把她的手指头掰开。
劝她:
“这是恋爱剧,不是武打片。”
她早看到了幕布上他的身影,攥拳也有点是为了朝他示威。
他爸教了,要甜言蜜语哄哄边柏青,余津津反倒越是上了轴劲:
“为什么你不自己朝我求婚?”
边柏青带着酒气,抬起一只手掌,不知道是不是作停战状:
“你也没有告诉我你要去西班牙。”
余津津立刻气焰短下去:
“你怎么知道?我都无痕浏览邮箱。”
投影仪的光,照在边柏青的白脸上,眼神不眨,他像是座白玉雕像,姿态坦然,看着她:
“我直接登陆你的邮箱。你别再问我为什么会察觉你要走。除了出差,我们天天睡在一起,你有几块骨头,我都数的过来,何况心思。”
他总是,明明很生气,但最终,都没和她翻脸。
她蹲下,负气般地,坐在他的脚背上。
边柏青拿腿顶余津津的后背:
“起来,我出去一天了,鞋子上脏不脏?”
余津津开始撒娇:
“哼,你爸连我的黑历史都知道,你是不是也知道?”
边柏青顿了顿,声音很低,充满怜痛:
“知道。但那不是你的黑历史,你没有错。”
他的手,轻轻垂下来,抚了抚她的头发:
“我很早就知道。所以,我才恨你对他报复不彻底。”
余津津在边柏青脚上坐实,后背靠在他的腿上,抬头望着他遥远的脸。
她的笑,也很遥远:
“你知道吉普赛人吗?”
“代表:流浪,撒谎。”
边柏青知道。
余津津收回脸,平视着黑暗的前方,语气平静:
“在他被驱逐的事情上,我做了一部分的吉······”
边柏青忽然垂手,握住了余津津的嘴,平视着她望着的无光处,小声:
“嘘——”
“他这次,一样的。他值得。”
他轻轻的,像是两人同是梦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