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让你屈尊过来看我这个病人的。”白露秋将视线移向了别处,却还能察觉到那双打量着的目光直冲过来,不免叫人生厌。
“说的好像我们之前没什么交集似的,真让人伤心,”只听见刘冬树讪笑一声,刺啦地将椅子移开,毫不顾忌地说着,“怎么说你也当做我一次女朋友,不是吗?”
闻言,白露秋想起了那次的故作聪明,险些绷不住情绪,带着几分厌恶的神情瞥眼看向他,心中的火无故燃烧着,搅得她郁闷。
“是呀,我不是又当了一次受害者嘛,真是自如切换角色呢。”她冷冷讥讽道。
见状,刘冬树轻挑着眉,微微俯身,一手扶着病床,一手扯过白露秋的肩,轻语道:“白露秋,饭不能乱吃,你这嘴也不能乱讲呀,什么受害者,倒像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温热的气打在耳边,她下意识想到逃开却不得,那只手跟之前的铁链无异,向来桎梏着她。听着刘冬树的胡言,她只道是好笑,想来也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措辞,把自己摘的干净些。
她倒要看看他们要玩什么把戏,低垂着头掩住了拨乱的思绪,顺势问道:“那请问我是怎么失踪的呢?”
闻言,刘冬树像是被逗乐了,止不住地轻笑着,颤动连带着她,白露秋觉得有些吃痛,怕是底下的伤口又裂开了。
“学霸你这是被打昏了头,怎么能这么迷糊。不是你自己觉得学习压力大,留了个纸条毫无征兆地离开了吗?”
跟之前宋穆青说的无二,无非是少年的突发奇想罢了,这就是他们的事先安排好的措辞吗?她暗暗想着,瞳孔黑亮的出奇。
“那我这一身伤痕呢?你们又打算找个什么理由糊弄过去?”白露秋无所谓地戳破了那纸糊的假象,她倒要看看他们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果然,刘冬树一改之前的调笑,按着肩头的手微微用着力,白露秋猛然回忆起当初他发狠似的束着自己喉咙的模样,竟然忘了他们都是一群疯子,不免生出几分后怕。
“算了,告诉你也无妨,毕竟你也不敢说些什么吧,学霸。”他松开了禁锢,高高俯视着白露秋。
“我这次能出来,或许都有你们的手笔,我能说些什么呢?”白露秋嗤笑一声,冷冷的望向他,“这间病房都是你用来充当我的‘救世主’的手笔,我有什么好说的。”
“聪明。”刘冬树眨了眨眼,见白露秋说的bā • jiǔ不离十,也就直奔向了主题,“反正呢,就是计划有误,被人钻了空子,所以你侥幸出来了,白露秋,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那我是不是还得磕几个头,感谢你们的宽容大量。”发刺的语调落在了光洁的地板,回荡在了这间逐渐闭塞的病房。
“倒也不必,人道主义关怀罢了。”刘冬树丝毫不在意白露秋的盛怒,他满不在乎地揶揄着。
闻言,白露秋哑了声,拳头落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让她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