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耍赖道,“我伤口疼,真吃不下。”
“疼就和着止疼药一起吃。”薄南辞格外油盐不进。
止疼药配粥,沈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真过分,明明知道止疼药那么苦,还让我拿来配什么味道都没有的粥!”
止疼药是那天安鲁森开的,中成药,优点是副作用小,但缺点也特别明显,闻起来臭,吃起来苦。
沈襄只吃过一次,差点没把胃里的东西都呕出来。
而后再疼都咬牙忍着,怎么都不肯再碰剩下的止疼药了。
“你不吃饭,身体根本受不了。”薄南辞都送到自己嘴里,“我尝过了,没味道,但是不难吃。”
沈襄依旧是摇头,“我真没胃口,你吃吧,我真的不饿。”
薄南辞又舀了一勺粥,轻轻吹凉,“是不想喝,还是喂的方式不对,要我嘴对嘴喂你?”
沈襄一听这话,耳朵根子都羞红了,“你别闹。”
这些天,两个人都没怎么亲密过,要是真的嘴对嘴喂了,难保会擦枪走火。
隔那么近,蹭到脸上的伤口,就不好了。
“我还没禽兽到那个地步,会趁你生病的时候乱来。”
薄南辞抬眸,心疼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这才是开始,以后一定会受更多的苦,要不然就不治了,我们现在就回去。”
这话听起来荒谬,但薄南辞是认真的,他本来就不在乎那区区两道疤。
两个人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汹涌的爱意,早就刻进了心底。
又怎会因为两道伤痕,和几句流言蜚语,而有所改变呢?
但沈襄坚决摇头,“不行,来都来了,我一定要坚持到底。除非所有医生都宣判我的伤好不了了,否则,绝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