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在夏燃脑海深处的记忆再次鱼贯而入,夏燃只觉得大脑阵阵钝痛,好似有钢丝戳进他的大脑里搅乱他的神经。
他被构陷伤害了苏羡,陆言澈亲手将他送进第九监狱。
在监狱这三年里,夏燃承受着难以想象的折磨。
他生得漂亮,又不情愿出卖身体,被一些有势力的男人围堵在监狱灰败昏暗的角落里,男人撕扯着他的头发,在他身上拳打踢,想逼他就范,可他都咬着牙撑下来了。
想起这些回忆,身上就会抑制不住的颤抖,他垂着睫毛,拼命想要将这些记忆挤掉。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全身撕裂般的钝痛,昏厥前,耳旁传来了陆言澈清冷且不带感情的声音:“住手。”
陆言澈目睹了夏燃被揍得不成人形的样子,心中隐蔽地疼痛起来,他拨开保镖,行至夏燃面前,将骨瘦嶙峋的少年抱在怀里。
男人快步走出客厅,将夏燃抱进后驾驶座上,他浓黑的眉眼透着深不可测的狠戾,眼底萦绕着令人畏惧的寒冷气息。
“去医院。”
助理林壑连忙应声:“是。”
车里没有开壁灯,整个后驾驶昏暗得透不进一丝的光。
夏燃虚弱地躺在皮质沙发上,他的皮肤很白,白得像是近乎透明,他的五官深邃,棱角分明,长睫浓密,在灯光的照射下拓着一层扇形的阴影,双唇没有半点血色,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会失去生命。
陆言澈望着夏燃,他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情愫。
黑色宾利一路驶向海滩附近的医院。
林壑急忙下车,替陆言澈将车门打开,用手垫在车的门框上:“陆先生,慢点。”
陆言澈抱着夏燃快步到了急诊室。
急诊室的护士连忙把夏燃搬到担架床上,并送到手术室抢救。
夏燃身上有多处伤痕,最明显的就是额角的那一大块面积的创伤。额角是链接大脑皮层的神经,稍有不慎,可能会引起颅脑内的各种可怕并发症。
医生安排夏燃去拍了一个颅脑ct,检查结果是夏燃运气很好,只伤到了皮层,没有伤到颅脑。
护士手法轻柔地为夏燃擦拭额角的伤口,由于创伤面积太大,护士们还给夏燃的额角上缠绕了几圈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