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离开的话,我能帮你。”付湛离绅士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包还未开封的湿纸巾,递给一旁的夏燃。
夏燃怔忪地握紧了湿纸巾,指骨发白:“付先生为什么愿意帮我?”
付湛离黑如曜石的瞳孔温和得不像话,他语气柔缓,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夏燃耳垂:“付家是钟鸣鼎食之家,与陆家势均力敌,这几年陆家总是有意争抢付家的项目,我早就看不惯他了。要是能帮你离开,又能让陆言澈心里不痛快,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夏燃呼吸的速度变快了。
听到付湛离的解释,夏燃藏于心底的那点戒备烟消云散,付湛离是为了让陆言澈不好过,才愿意帮他的,并没有其他的目的。
付湛离是值得他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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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澈接到的是一通越洋电话,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苏羡的母亲。苏母说苏羡的病情骤然恶化,脑部发现了一颗肿瘤,主治医生建议马上摘除,这种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30,苏羡命悬一线,希望陆言澈能乘飞机去陪苏羡。
面对苏母的恳求,陆言澈没法拒绝,何况陆言澈本来就喜欢着苏羡。
挂断电话,陆言澈将手机收进衣兜,准备回到大厅时,却发现夏燃与付湛离一起蹲在墙角下,他们看起来关系亲密,好似是一对无话不说的恋人。
陆言澈胸口处莫名翻腾起无边无际的烦躁。
第9章操死
夏燃折返回“红人馆”的大厅,里面说话的喧嚣声与歌声好似要震坏他的耳膜,他不情不愿地走回去,愕然发现陆言澈竟然已经回到“红人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陆言澈的脸色青白交织,比接电话前还要难看。
他收敛心神,在陆言澈旁的位置上坐下来,还刻意与陆言澈拉开一道泾渭分明的鸿沟。
夏燃没出声,只倚靠在沙发上,眼睛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顾北州没再玩大冒险,而是跟着裴青山到旁边的led大屏幕旁,点了几首当下流行的歌曲,歌声一会儿就随着笑声钻入夏燃的耳廓里。
夏燃在大学时,学的是声乐专业。他对音乐的敏感度很高,能自己作词、曲,他原本是想着毕业以后,在平台上签约做音乐人,但现在是不可能了。
他忽然陷入沉思,就连陆言澈喊他的名字都没有听到,直到陆言澈掐了一把他的胳膊,他才如梦初醒:“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