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被褥,身体摇摇晃晃坐直起来,眼前就出现了一大片模糊的眩晕感,他眨了眨眼,过了很久才能看清楚眼前的画面。
衣冠楚楚的陆言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病房门口的,吓了夏燃一条。
陆言澈的眼底如同裹挟着薄冰,不带分毫情绪,“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打算去洗个澡,再把衣服换掉。”夏燃也不打算陆言澈,如实回答,语气平淡。
陆言澈斩钉截铁地打断他,“不行,你昨晚才发烧,不能冲澡。”
夏燃勉强牵起的嘴角瞬间垮了下来,表情有些许的落寞跟悲伤,“可是很难受……”
陆言澈按住夏燃蠢蠢欲动的肩臂,将他禁锢在病床上,强势又不容置喙地替夏燃做了决定,“你在这里好好躺着,我去给你打水,只能简单擦一下。”
夏燃微微惊诧,陆言澈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没等他反应过来,陆言澈已经拿着床底下的白色塑料盆去水房里接水了,身影逐渐消失在夏燃的眼底。
过了须臾,身穿高定西装的陆言澈端着一个白色塑料盆突兀地出现在病房门口,任谁看到他这副模样,恐怕都会多看两眼。像陆言澈这样出身钟鸣鼎食之家,又自小锦衣玉食,看上去实在不像是会做伺候人的活计。
可陆言澈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非常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