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敬天看向二人,道:“事到如今,绥门主还有闲心与情郎打情骂俏?”
绥宁作出委屈之状,道:“你们咬定了是我干的,我向我的小郎君诉个苦求些安慰,有何不可?”
“果然是魔教,伤风败俗之事做起来也不嫌羞耻!”
乔敬天抬手示意安静,目光对上绥宁玩味的眼神,双目眯了眯,道:“绥门主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绥宁眉毛一挑,气定神闲,“本座无话可说。”
“好!既然如此,便请绥门主去我牢中坐一坐,若真不是绥门主所为,乔某一定还您清白。”
乔敬天微微躬身朝她行一礼,立刻有青山派弟子站到绥宁身后,要将她押解回牢。
“不可无礼!”
绥宁拂了拂衣袖,慢条斯理站起身,完全不像是要坐牢,倒像是要去别处和人喝茶闲聊似的。
方翊紧紧抓着她的衣袖跟着起身,“绥……”
绥宁反握住他的手,掌心一片冰凉,汗涔涔的。
她拿衣袖仔细擦了擦,捏了捏他的脸,笑道:“别担心,我很快回来,在家等我,还有,记得想我。”
最后一句话她是凑到方翊耳边说的,说完还轻轻吹了口热气,惹得方翊缩了缩脖子,没什么力道地捶了下她的胸口,“你正经点。”
众目睽睽之下,她居然还能旁若无人地调戏方翊,叫他的紧张心情跑得无影无踪。天授寺的和尚纷纷闭上眼,念起了“阿弥托佛”。
乔敬天无言片刻,挥挥手让人带了下去。
地牢阴暗湿冷,血迹斑斑,绥宁跟着弟子一路行至最里面,优哉游哉,好像进的不是地牢,而是一处湖光山色之地。
都说青山派的牢狱专门用来关押重刑犯,凡是从这里进去的,都是生死已定,有来无回,因此被人戏称为“地狱”,如今她有幸见识了一番。
其实也就那样,还没有罗刹门的地牢可怕呢。
她嫌恶地撩起袍子跨过地上的一滩血,意味不明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
领路的弟子在一间牢房前站定,还算恭敬地道:“绥门主,请。”
绥宁慢悠悠跨了进去,环视一周,入眼之处还算整洁。青山派虽要置她于死地,表面功夫还是做足了。
她一副老神在在,不甚在意的样子,可另一边却已炸开了锅。
“怎么办?门主都被抓了!这该死的乔老狗!”
令采颜抓住晃来晃去的擒月,将他按在了凳子上,“现在急也没用,门主都不操心,你操心什么?”
“是哦,”擒月突然就不紧张了,“门主好像知道会发生什么,根本不急嘛。”
她的神情哪里是不急,根本就是跃跃欲试。
“对了,容川,门主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方翊慢吞吞啜了口茶,摇摇头,“没。我想过几天去看看她。”
他相信她能处理好,可他依旧会担心,担心她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那里冷不冷。他明明知道,绥宁最不会委屈自己的。
自从他来到罗刹门便一天也没离开过,每日与绥宁同吃同住同睡,不知不觉间,她已然成了一种习惯。
在一起时没觉得,分开的时候便觉得抓心挠肺了。
乔敬天大抵是为了维持好人模样,心中千般不愿,还是让方翊进去了。
他路过那些个刑具时心惊肉跳,生怕这些骇人的东西用在绥宁身上,直到看到她完完整整、毫发无伤时,一颗心才算有了着落。
乔敬天看向二人,道:“事到如今,绥门主还有闲心与情郎打情骂俏?”
绥宁作出委屈之状,道:“你们咬定了是我干的,我向我的小郎君诉个苦求些安慰,有何不可?”
“果然是魔教,伤风败俗之事做起来也不嫌羞耻!”
乔敬天抬手示意安静,目光对上绥宁玩味的眼神,双目眯了眯,道:“绥门主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绥宁眉毛一挑,气定神闲,“本座无话可说。”
“好!既然如此,便请绥门主去我牢中坐一坐,若真不是绥门主所为,乔某一定还您清白。”
乔敬天微微躬身朝她行一礼,立刻有青山派弟子站到绥宁身后,要将她押解回牢。
“不可无礼!”
绥宁拂了拂衣袖,慢条斯理站起身,完全不像是要坐牢,倒像是要去别处和人喝茶闲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