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互相推让,突然,太子冷幽幽的声音响起:“你们还有多少银子,不妨都交到孤这里来,孤替你们送去怎么样?”
吕嬷嬷头皮发紧,瞬间僵硬得连银票都拿不住了。
余得水也是被吓了一跳,不过他知道逃不过,也不想骗太子,便将吕嬷嬷的银票捡起来,先还回去。
随即他跪在太子的面前道:“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自作主张写信给王娘子求助的。”
吕嬷嬷也连忙跪下道:“是老奴的错,是老奴沉不住气,先找的余公公。”
太子阴沉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长公主从后面走过来,看着战战兢兢的吕嬷嬷,微微叹了口气。
“嬷嬷原先也是有手腕的人物,现在怎么越老越没有出息了?”
吕嬷嬷涨红着脸,低垂着头,羞得说不出话来。
长公主又看了看跪得笔直的余得水,想替他说句话,却冷不防听见弟弟道:“阿姐先回去吧,我今日还有政务要忙。”
长公主愕然,虽然惊讶弟弟的态度,当想到上次余得水是私自写信求药的,怕是弟弟现在要数罪并罚,便道:“那好吧。”
临走前她看了看跪得稳稳当当,丝毫不慌不乱的余得水,笑了笑道:“胆子太大了,信发出去这么几天也不坦白,是该好好教训的。不过别打死了,不然叫阿秀知道,怕是以后都不敢和东宫的人有来往了。”
太子闻言,目光微闪。
长公主离开后,太子看向余得水,问道:“你走的加急,为何没有人来回禀孤?”
余得水红着脸,小声道:“奴才让少傅送出去的,说是少傅家里的急信。”
太子:“……”
他笑了笑,目光阴郁:“好啊,朕培养出来的探子都成了王家的信差是吧?”
“送家书,亏你们想得出来!!”
余得水小声道:“当时殿下昏迷,吕嬷嬷说长公主也不想打扰王娘子,所以奴才……”
太子暴怒:“长公主都知道王娘子现在怀孕不应该打扰,你就不知道?你那是猪脑子吗?你怎么不蠢死算了?”
“孤养你们何用?”
“给孤滚,滚得越远越好,别叫孤看见了心烦!”
余得水忐忑地站起来,他还没有得令呢,那下一封信是写,还是不写呢?
结果他还没有走多远,便听见太子背对着他咆哮道:“再让孤知道你又在瞎写什么信,孤把你的十个手指头都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