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得水身体一颤,但很快知道是不用回信,便暗暗松了口气,连忙告罪跑了。
晚上的时候,花子墨看见太子在一堆折子里奋笔疾书,写了又扔,扔了又写,写写扔扔,反复无数次。
他刚过去捡起一张,想看看太子殿下在写什么东西?
结果下一瞬,只见太子猛然站起来,气势汹汹地瞪着他道:“你干什么?”
花子墨吓得手一抖,那纸就滚回地上去了。
紧接着,他被太子殿下推出了寝殿。
外面寒风呼呼地刮,冷飕飕的气息瞬间包裹着花子墨。他只在那门口站了不到一刻钟,便挤进了茶房,坐在了火炉边挨着余得水取暖。
这时余得水问他道:“殿下消气了没有?”
花子墨一头雾水:“消气,消什么气?你惹殿下了?”
余得水点头承认:“之前太子昏迷时,我自作主张又给王娘子写了信求助,今天殿下知道了,很生气。”
花子墨一听,当即想暴揍余得水。
可他实在是太冷了,伸手掐了两下便道:“你这个憨货,蠢死你算了。堂堂一国太子,因病需要救治也就算了,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可你什么事情都求助王娘子,把太子的脸往哪里搁?那王娘子再能干,那就是一个妇道人家,人家也要相夫教子的对吧?经常跟太子书信来往,这叫什么事?”
话落,他惊觉不对,连忙自打一嘴巴。
“坏了。”
余得水不明白,还问到:“怎么坏了。信是我写的,大不了就是我和王娘子私交甚好,我一个太监,谁还会乱传不成?”
花子墨顾不得冷了,站起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余得水,冷声道:“你这个傻子,真是傻子!”
“我懒得跟你说,你自己回去反省去吧。”
他说完,端过一旁的热茶,又一次厚着脸皮进了太子寝殿。
这一次太子没有赶他走,花子墨放下茶,顺势就说道:“信既然已经发出去了,不然等两天?说不定王娘子就回信了呢?”
“这一去一回的,咱们也……能看看王娘子有没有驱邪的本事啊?”
太子抬头,鄙夷地瞪了一眼花子墨。
花子墨讪笑着,却壮着胆子扯走了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