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顿有所悟。
这怕不又是催眠。
好啊,这两个女子是白莲教确认无疑。
还胆敢把主意打到婉凝身上,真是该死!
朱厚照难得地对两女怒吼道:
“混账!你当婉凝姑娘与你们一样走过江湖么?什么戏法儿都敢往上用!
快,带朕过去!”
“是。”
兮容两女红了眼眶,小心翼翼地一礼,瘪着小嘴儿满脸委屈地带路。
但朱厚照全然没心思注意他们,急冲冲跑进屋中。
江宁似笑非笑地看了两女一眼,一并跟了进去。
“婉凝姑娘,你还好吗?我,我让江大人去请太医看看?”
“我没事,你放心吧。”
孟婉凝看着一脸焦急的朱厚照,柔和的目光中还带着些许茫然与复杂。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人。
要是普通人家的公子也就罢了。
可他是皇帝,而自己只是个出身卑贱的清倌人。
孟婉凝不敢确定朱厚照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说不过一时兴起。
“表哥,我们回家吧。”
“好。”
江宁察觉到了孟婉凝好像有些不一样。
但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
他只能归咎于是催眠的后遗症,不由得对兮容两女更加憎恨。
城外通往皇庄的路上。
江宁忽然瞧见前方一匹快马奔来。
是内厂的番子。
“大人,大同急报,有人劫狱,将赵凤仪劫走了。”
“赵凤仪?”
江宁对此女自然印象深刻。
毕竟是唯一一个知道他和杨玥儿关系的人。
可是她不过是枚无关紧要的棋子,连她父亲都死了,要她还有什么用。
江宁低头思量着,灵光一现。
对了,赵凤仪会白莲教秘术。
这玩意儿连她老爹都不会,不然也不至于挨不住酷刑被打死。
那是不是说明,她在教中与一个地位相对很高的人有牵扯,而且关系十分亲密。
再想到赵凤仪那张花容月貌的俏脸,江宁呵呵一笑:
“找到她,只消秘密跟着,没有本官命令,切不可打草惊蛇。”
“是。”
番子应了声,继续道:“还有一事要禀报大人知晓,郑姑娘已经有了解决白莲教秘术的方法,钱安已经招了。”
“果真?”
江宁精神一振,连忙快马加鞭赶回皇庄。
他让孟婉凝自己进府后,便匆匆奔向内厂。
阴暗的地牢中。
张和瞧见江宁,连忙行礼:“属下见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