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
江宁正要问询结果,却听旁边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声音:“奴家见过老爷?”
“蕊儿?你怎么还在这儿?
既然已经有了解决法子,剩下的交给张和就是。
严刑拷打太过血腥残忍,你个姑娘家家有什么好留下来看的。”
说着说着,江宁不由自主地加重了语气。
虽是有些嗔怒,但落在郑芳蕊耳朵里,却是无比甜蜜。
她感受到了江宁对自己的关心与体贴。
“老爷,要是奴家不留下来,你们还真没办法呢。”
江宁一愣,见郑芳蕊指了指右边,下意识看了过去。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只见昔日的钱半城被铁链锁在架子上,浑身血污,脖子以上的整个脑袋满是银针。
愣是已经看不出人模样了。
若非江宁见过大世面,怕是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蕊儿,这是你做的?
虽是为了解除秘法,但也不至这般地步吧。
女儿家还是不要那么心狠手辣了。”
郑芳蕊娇俏地白了一眼,没好气地嗔道:
“老爷,这人之前被你们打得几乎都快断气儿了,要是奴家不以针灸治疗,他早就没命了。”
“原来如此。”
江宁尴尬地看向张和:“听说他已经招供了,有供词吗?”
“有。”
张和连忙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
江宁翻阅了一会儿,皱眉道:“他招的都是我们早已知道的了,没有什么价值。”
“大人,这不也说明大同内白莲教埋下的钉子,都被剔除干净了么。”
“这话倒是不错。”
江宁点了点头,忽然道:“对了,这厮醒过来以后,再拷打一番,给我问出他所知道的一切白莲教暗语手势。”
“属下明白。”
江宁随手将册子丢在一旁的桌子上,对郑芳蕊:
“蕊儿,我们一块儿回家吧。”
“好。”
郑芳蕊听得江宁话中言语,心头没来由一喜,甜甜地应了一声。
两人出了内厂衙门后,慢悠悠地并排走着,往山下而去。
白文卿十分乖觉,带着亲兵四散在周遭护卫,却不靠近半步。
与郑芳蕊聊了会儿闲话,江宁忽然想起什么,道:
“蕊儿,婉凝身子有些不适,待会儿回去后你帮她看看吧。”
他担心孟婉凝被催眠后,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毕竟本来就有失魂症,实在经不起折腾了。
只是江宁没想到,他随口一提的语气,叫郑芳蕊的神情顿时落寞难受起来。
“蕊儿?”
“老爷,奴家如今虽然依旧在府中住着,你和夫人她们待我也极好,就和以前一般。
但是奴家没名没分,反倒觉得自己像个外人。还不如是个婢子,好名正言顺呆在府里!”
说着,郑芳蕊吹弹可破的脸颊上,两行清泪缓缓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