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切悲剧的起源。
“如果是我我也恨。”裴行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笙笙如果想让沈从安跟你坦白,大胆点试探就好,有这个底在,再加上你的直觉,沈从安是姑娘这个定论没跑了。”
说着,他把茶杯挨到她的唇边。
傅笙就着他的手抿茶,“算了,我也就想要心里有个数。”
她此时此刻萌生了对沈从安的怜爱之心。
打心底不舍得揭沈从安的底。
裴行末笑了笑。
刚想开口提醒她手上的红绳是一点没动,傅笙自动自觉低下头。
花了整整三个小时,傅笙终于编出了一根像模像样的双股红绳。
她恨不得举着红绳仰天大笑。
但太傻。
想了想还是作罢。
打开茶几上的戒指盒。
里面赫然是和她脖子上那枚几乎一模一样的戒指。
傅笙拿起戒指,将戒指穿到红绳里,而后给红绳编了个半活结。
“我们回客厅?”她满意地看着手里的成品。
裴行末挑眉,放下已经举了两小时的折扇,调整抱她的姿势,“好。”
话音刚落,他抱着怀里的人站起。
傅笙惊呼,下意识扶上他的肩膀。
大步走回客厅,将傅笙放到沙发上,裴行末折回去拉上落地窗的帘子。
本来亮堂堂的客厅漆黑一片。
傅笙眼里的笑意倾泻而出,抵住想低头吻她的人的肩膀。
“裴少,戴戒指是不需要拉帘子的吧?”
裴行末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揽着她的后颈,桃花眼里蓄着缱绻的笑,“可是,戴戒指也不需要回客厅啊。”
“我觉得我应该没有理解错笙笙的意思,笙笙觉得呢?”
傅笙松开手,“你确实没理解错。”
她感觉自己一天能惊叹个十次八次,裴行末怎么能那么懂她。
就着黑暗将红绳的活结拉到最大。
裴行末已经低了头,等着那枚属于他的戒指。
傅笙也不知怎的,明明看到戒指的那一刻都不紧张,这会儿手竟然有点抖。
深吸一口气,她强行忽略怦怦乱跳的心脏,抬手将红绳从他头顶套下。
隔着衣服,裴行末没感受到戒指自带的凉意。
只隐隐约约听到了心跳声,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傅笙的,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