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峰一脸莫名其妙的拧着眉毛,没有接过。
宁无恙知道,有些事口说无凭。
特别是一个大草包突然开了窍这种事,假如没有一个让别人接受的过程,说不定会把他当作鬼上身的邪祟给刀了。
所以他还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说辞。
“爷爷,自从吃了假药后,我感觉脑子豁然开朗,以前想不明白的事都想明白了,以前不懂的诗词好像也能读得懂了,这首词就是我刚才灵感爆发写下来的,专门给爷爷写的。”
宁峰听完他这套说辞,一副听天方夜谭的反应,半信半疑地夺过那张草纸。
宁无碍则是一脸鼓励的笑着问:“五弟还会作词了?”
纸张打开。
当宁无碍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迹后,抿了抿嘴,强忍着笑意,以免伤了五弟的自尊心。
这可是五弟识字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勇敢写词,字丑一些也无妨。
可当他辨认清楚草纸上的内容时,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与震撼。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伴随着宁无碍铿锵有力的朗诵出这首诗,宁峰握紧了手里这些年虽未再饮过血,却一直被他打磨得蹭亮的虎头关刀。
宁峰自认是一个大老粗,正因如此,当初才会因此无法晋升,沦落至此。
可哪怕他是一个大老粗,学识仅仅是认全了字,在听到这首词的时候,眼前还是闪过了他在战场上的一幕幕,快要随着平淡无味的生活而泯灭的斗志,瞬间昂扬。
可怜白发生!
可怜白发生!
“写得好!”
宁峰赞叹一声,用力地拍了拍宁无恙的肩膀,四目交汇,宁峰眼中隐有泪光闪过。
“乖孙,爷爷不懂诗词,但爷爷觉得你写的这首词比其他任何人写的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