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被茶水呛得直咳嗽,用蒲扇拍着胸脯拍了好几下才喘顺了气,他错愕地望着大言不惭的江宴,关切的问:“江兄,你发烧了?”
“苏兄,我没说胡话,江河,让咱们的刺史大人品尝一下秘方。”
江河将自家老爷从驻兵所宁峰手里顺来的那坛酒,摆在了苏瑞的桌子上。
苏瑞看到平平无奇的酒坛子,眉头紧锁。
他知道江宴好酒,可再好的酒它也不至于让江宴放出如此大话。
莫非江宴不是发烧了,是喝多了?
“苏兄,收一收你那脸上觉得我在说醉话的表情,你尝一口,便知道我为何这么说了。”
江宴干脆亲自上前,夺过苏瑞手里的茶杯,将其中的茶水泼上地上,又斟了半杯酒。
苏瑞见他几滴几滴地给自己倒酒,忍俊不禁:“江兄,我虽不如你好喝,但也能喝一斤左右的酒,你只点这不到二两酒,我能尝出味儿来吗?”
“别废话,赶紧尝尝。”
江宴失去了耐心。
他还指着这酒方,解决宁无恙的牢狱之灾呢。
苏瑞眼见好友难得急躁起来,也很卖面子的拿起茶杯一口倒进嘴里。
然后,出乎意料的辣味顺着喉管流入胃里,火撩过似的让他五官挤成一团,而当烈酒入胃里,那股热乎乎的感觉涌遍全身,他顿时浑身舒坦,眉毛舒展开来,脱口而出:“好酒!”
还要拿起茶杯再喝。
啪!
手抖到没拿稳,摔碎了茶杯。
“这酒太烈,以苏兄你的酒量喝这些足够了,再多了你便没法与我商谈要事了。”江宴比划着童不惑:“这酒乃是宁家制作香水时提炼出来的,御酒坊的酒,千斤里面出不来一两烈酒,可宁家提炼的烈酒却有秘方,如此烈酒若能时时产出,苏兄认为可以让金陵府赋税增加几成?”
“金陵乃御酒产出之地,向全国供应,若此烈酒真能稳定产出,必能增加三四成的赋税!”苏瑞这还是保守的说法。
哪怕他这种以前不爱喝酒的,此时尝到了如此烈酒,都想再来一杯喝个痛快。
喝到了宁家产出的烈酒,苏瑞方才明白。
他以前并非不爱喝酒,而是不爱喝那些清汤寡淡的酒而已。
苏瑞前几日便听闻了风靡整个江南道的宁家香水,哪曾想过这香水竟是用烈酒做的。
“江兄,你说的宁家,可是上次举荐的那个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