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拿着他藏在枕头底下的(成年男性与女性亲密过程中为了防止女性中枪而使用的橡胶制品)小方盒子。
他头皮发麻,楚娅姝一定是看了这个东西,厄运残存的记忆袭击了她。
让楚娅姝如此害怕的,不仅仅是阿花企图偷走的东西和她的记忆相互重合,令她想起不堪的过往。
更是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住,贡锦南却藏了这个东西。
“娅姝。”贡锦南记住了,他不能把温热的手放在楚娅姝的身体上给予她抚慰。
他坐在床头柜上,轻声呼唤恐惧时把自己埋藏在洞穴里的她。声音柔和的像是大人安抚伤心的孩子。
楚娅姝听到他回来,探出半个头,目光楚楚。
他刚欲开口,手机震动。
“喂,贡主任,实在不好意思催您,我就怕耽误您录制。”电视台派来接贡锦南的司机提醒他时间将近。
“娅姝,我得走了,有些事我晚上回来跟你解释。阿花阿姨她”
“那枚戒指不见了。”
“戒指我收起来了,你放心。”
“她拿了你的那个,不值钱,放过她吧。”楚娅姝带着哭腔的嗓音格外甜柔,像是一层绵密的奶油,奶乎乎敷在贡锦南的心头。
天很黑了,白天里隐匿起的漫天繁星骄傲的眨着眼睛。
这时候贡锦南回到家里。
节目组精益求精,一句简单的台词也要对着镜头重复念上几遍,导演挑选一条最好的播出。
疲惫像一件毛茸茸的大氅,趴在他背上,沉重并且温暖,使他很想睡去。
楚娅姝做了饭,给他留出一半,放在餐桌上用罩子盖了起来。
“你坐,我去给你盛饭。”楚娅姝说道。
她的眼睛有些肿胀。
哭泣时眼周被泪水洗刷,被手揉搓,此刻微微发红,似是涂了薄薄一层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