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珣可不敢畅言,“林芝大人是你逼死的吗?”
“不是!”林和礼淡淡说。
“若不是本家修书,林芝大人怎么可能在城门口自绝?若不是早就有人在背后指点筹谋,林芝一死,我要屠尽胶州的话本子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林芝一条命,我就成了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的暴君。在我和他通信中,他本已同意铁骑驻防胶州,若无林家干涉,林芝不可能会死。”谢珣也不想出口指责,可话里话外全是刀。
“表兄做过的事,一定会认!”林和礼垂眸轻笑,“其实谁写的信并不重要,追究起来也毫无意义,林芝已死,万事皆休,是我做的,你又能如何?”
“对我来说很有意义。”谢珣一双凤眸灼灼有神,“是不是林家做的?”
“是!”林和礼说。
“我明白了!”谢珣轻笑,“表兄一定会拦我进胶州,不惜断绝中州,江南和十二州的商贸?置十二州的民生不顾?”
“知许为何一定要进驻十二州,你若不兴兵,没有人会断绝商贸。十二州除了西洲,黄州,所有的城池州府都是朝廷任免。”林和礼声音沉稳且冷厉,“是你不顾十二州的商贸,民生,欲起战事。”
“表兄既已说到这份上,那知许也不隐瞒,十二州我志在必得。”谢珣态度强硬,“最好是不费一兵一卒能拿下十二州,若你横加阻拦,我就武力攻打,中州若出兵,我也不惧。”
“你若真想武力攻打,也不会孤身进胶州。”林和礼轻笑,“知许,表兄给你一个建议,修书给听风,让他来和表兄谈,我就在胶州等他,如何?”
“我谈,或二哥谈,有什么不一样?”谢珣冷笑,心生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