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可以听到千里之外的声音,它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用法,那就是在炼制听尔时,往两只不同的听尔中埋下一阴一阳的法咒,待炼成后,无论阳性听尔被带去何处,持阴性听尔之人皆可随时听到阳性听尔中传来的声音。也就是现代科技中的qiè • tīng • qì。
天韵刚想要开口,就被尹新雪眼神示意别出声。
紧接着,容雨苍又从乌听雨脖子上取下“牧鸽”,那是一枚圆圆的令牌,牌上镌刻着鸽子的图案。
尹新雪用暗语传声:“将“牧鸽”置于人身上,施以法术,可限制其人行动轨迹。这枚牧鸽上藏了暗咒,已经被施法,有人想用这个控制乌听雨。”
天韵眼神骤变,已经开始生气,抬手就想劈碎它。
尹新雪拦住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容雨苍又陆续从乌听雨身上将来客送给她的法器一一取下,到最后竟发现只有那本“习韵册”和尹新雪送的“听雨令”上没有落咒,其他法器上都被事先落下极为隐蔽的法术,若不是尹新雪的法力凌驾于整个修真界之上,不然就算以乌蓬家主的修为,也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师尊,您早就看出来了么?”来到乌听雨房间外,容雨苍才问。
尹新雪点头,问容雨苍:“乌听雨喝酒之时,我见你一直瞧她身上的法器,你如何知道有问题的?”
容雨苍:“我只是奇怪,早些年在山外游历时,参加过几个修真门派女孩的十六岁成年礼,长辈送法器往往会送防身或是增加修为的东西,可今日送的却都是些看似无用的玩意儿,就像“梦觉”,那不是用来记录梦话的法器么?
还有“行路难”,那是用来跟踪行踪的法器,我总觉得,乌听雨这一次收到的礼物,仿佛很多人想借此机会将她监视控制住一样。”
天韵恨恨道:“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卑鄙。”
尹新雪落下一个结界,将乌听雨的房间罩住,“乌蓬家一向不与外人来往过多,这次成年礼,是他们难得接触乌蓬家的机会,表面上是在送礼,实则是想控制乌听雨,借此利用乌听雨的预知能力。”
容雨苍:“可听雨的预知能力并不很强呀。”
尹新雪:“现在不强,不代表长大之后也不强,她现在成年了,随着年纪增长,她的预知能力会越来越强。对了,雨苍,你十六岁的成年礼在何处过的?”
容雨苍低下头,“在一处荒山,点了堆篝火,过了一宿。”
那是天韵被诛杀之后的事情了,她独自下山游历近五十年,只有每年过年才回山上。
“很抱歉没留你在山上过你的成年礼,”尹新雪说,“你有什么想要的法器,为师可以送你。”
容雨苍抬起头,眼底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真的?”
天韵站在尹新雪身边,就像自家人帮自家人说话一般:“当然是真的,师尊说话什么时候食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