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勤看着于策宽阔的背部,敛下神色,他想陌生的世界里好像也不是那么孤单。后来他没留下吃饭,只在陈蝴被送进洞房后偷偷在他的枕头下放了一点银子离开。
今年的酷夏早早前来,和半月之前连绵不绝的雨水不同,这会太阳高高悬挂,万里无云。
姜勤背着秧苗走到田间,热汗从额角流下,不多时就浸湿了衣裳。周围的农田里人也多,三两个挽着裤脚下地,迎面的脸上汗水险些迷了眼。
幸好他家田不多,听说十几亩的从早累到晚都忙不完。
姜勤挎着绳子往前拖身后的犁具,古代犁田的工具只有水牛和木头犁。而牛则是珍惜物种,普通农民根本拿不到,租借费也过高,所以基本都是纯人工。
太阳西斜,姜勤才堪堪犁了一半,浸在水里的脚已经开始发麻。他喘了口气,走到树下歇了会。
“喝水。”上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瓷碗就被递到他面前。
他顺着手臂望过去,看见于策冷淡的脸,接过碗喝下水,干涸到冒烟的嗓子眼终于好点了。
“你怎么来了。”姜勤抬手擦拭汗液,他记得于策并不会做这些事情。
“我也在吃米饭。”于策说完牵出一条绳子将袖子绑在肩膀处,挽起裤脚脱鞋下去。
挺利落的动作,姜勤刚想夸两句就见于策一个抖单膝跪在田里。
他端碗的手一顿,抬手捂住脸。
好在姜勤自觉自己锻炼成果还不错,满打满算直到夜间总算是完成了两亩地。
一回到家,他赶紧全身酸痛,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