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吹捧,没有鞭挞,没有过去圈子里的人,也没有过去的她。
安常垂了垂眸子,收起所有工具,回了家。
文秀英女士正在跟几个老姐妹划拳,一只脚踏着独木凳子,鼓肚深棕酒坛摆在木桌:“螃蟹一呀,爪八个呀,两头尖尖这么大的个呀,姐俩好呀,谁先喝呀……”
安常一推嘎吱作响的木门,她差点没把凳子踩翻。
安常背着帆布包从她身边路过时幽幽说了句:“这段时间谁装林黛玉说胸闷气短,早饭都没法给我做,天天让我吃姑嫂饼对付。”
“我看你气足得很啊。”
文秀英:……
安常跟几位老阿姨打过招呼,就回了自己房间。
包一扔,躺回床上,一只手臂遮在眼前。
不知过了多久,格纹木门吱呀一声。
文秀英走进来,坐到她床边。
“别跟我说话,你说什么我都不再信了。”
文秀英问:“你怎么回来了?”
安常没动姿势,还拿手臂挡在眼前:“头疼,请假了。”
“吃药么?”
安常摇摇头。
文秀英坐在她床边,好一会儿,也没走。
安常问:“你不出去接着喝啊?”
“喝什么喝,她们哪儿喝得过我。”
房间里再次静下来,只听到窗外连绵的雨,把人的心浸在里面,拧也拧不干。
“那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