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荒唐的是,最近几日有谣言,宫中那位娘娘是刚被讣告的公主殿下。
这般荒唐的事一出来,太傅得知后当场气得吐血晕倒。
昭阳褚氏荒唐,先帝强娶自己皇姐安和长公主,已经是荒唐到了极致。
如今新帝坐金殿之上,所行之事与之前无二,甚至荒唐更甚,废其后宫制,独守一人。
太傅醒后第一件事就跪在鹿台,一跪便是三日。
殿中的帝王权当未闻,依旧将新修葺的金屋防得密不透风。
帝王金殿内行风流事,殿外清廉之臣当着众人的面,颤抖着手褪了那穿了大半辈子的补服,头也不曾回地离开了。
自太傅离京之后,朝中相续有忠良之臣离去,偌大的昭阳已经是外表富丽堂皇,而内里已然蛀虫生满。
奸佞结党营私,世家群聚滥权。
底下跪着的人见高坐上方的人未言只语,复而再次重复方才所言,上方的人才有所动作。
黑金繁复古纹袍自抬阶迤逦而来,褚息和立在方才报流民之事的大臣面前,冷峻的面容冰凉一片。
褚息和抬脚踩在他的后背上,低头轻问:“你说,应当如何处置这些流民?”
大臣俯甸在地上还未开口,便又听闻少年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不敢抬首只能凭借语气来判断。
陛下当下的心情尚还好?
大臣不确定地暗自揣测,但又因为后背的脚而产生不安。
“腰斩?刖刑?缢首?”褚息和眸色黝黑,歪头看着脚下的人,缓缓问出口:“你觉得哪一样好?”
虽然觉得这些刑法过于残忍了些,但他还是从中挑选了一个:“回陛下,臣以为,随便抓几个扰乱百姓的流民施以刖刑,便足以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