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点细微的声音,被在床边打瞌睡的王林捕捉到了耳朵里。
他瞬间惊醒,飞快起身来到床边俯身查看。
“将军?你醒了?!”
“将军醒了!”
门外等着伺候的听见屋里的声音,立马端进来温水。
王林拿汤匙一点一点喂给萧恒温水,浸润他干裂的唇。
喝了些水,萧恒张口问道:“赵武怎么样了?”
“他的伤更严重一些,伤口不深失血很多,今天下午已经醒了。不过很快又睡着了。”
得知赵武没事,萧恒又问道:“江闰呢?”
王林嗫嚅了半晌,没说出半个字。
“说。”
即使在病中,多年养成的上位者的气势依然存在。王林低头:“那晚回来的时候,她趁人不注意,跑了。”
“这几天我安排了人手寻找,发现她住在西市旁边的客店里。而且……”
萧恒显然有些不耐烦,对王林这种说话婆婆妈妈的做派难以忍受。
“说清楚。”
“而且,她还回去了画院。见到了现在的院首江游。”
萧恒听完,许久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小青端着熬的热热的米粥进来。
王林又喂萧恒吃了粥,替他洗漱了一下。最后又喝了药,安排萧恒睡下。
萧恒却睁着眼睛,目光锃亮,半点没有重伤初醒的样子。
“把她看好,若是江家再有任何动作,也告诉我。”
王林正在给他搭被子,闻言立刻应声:“是。”
交代完这句话,萧恒才闭上了那双看起来有些凉薄的眼睛。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早秋的天气已经有一些凉意,江闰收拾好了自己,顺便从蒸笼里拿了两个馒头,让老板记在账上。
然后吃着早饭,慢慢向画院走去。
早晨的街道上,人不多,大部分都是来赶早市的小贩,还有忙着进货出货的商人。
不少小贩也是买了早饭,蹲在街边吃着。倒不显得江闰与人不同,也不涉及礼貌教养。
刚转过一个街角,一个熟悉的马车停在街角。她咽下最后一口馒头,张望着走过去确认。
一看那个熟悉的车夫,江闰知道林秀又来了。
是昨天的谈话还不够无聊,不够尴尬。还是现在的林秀对现在的局势,有什么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