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芳:“可有请大夫?”
袁大郎:“已经请了。”
袁天芳这才黑着脸去见巡防,伍大洪毕恭毕敬行礼,先把前因后果细细交代一番,而后送上袁五郎写下爬崔宅的证词。
袁天芳根本就没心思看那证词,只质问道:“长陵坊崔宅,是哪个崔宅?”
伍大洪答道:“就是与庆王和离的崔氏。”
袁天芳怒目道:“一介弱质女流,从何处借来的胆量敢动用私刑废了我儿?”
伍大洪赶忙回道:“动用私刑者并非崔氏。”又道,“当时送袁郎君过来的人是宫里头的内侍,同小的亮了内侍监的牌子,说是他主子动的刑,送来报官。”
一听到宫里头的内侍,袁天芳不由得愣住,诧异道:“宫里头的人怎么在崔宅?”
这个问题伍大洪没法回答。
袁大郎听着不对劲,追问道:“可知送人的内侍姓甚名谁?”
伍大洪摇头,“他没说,小的也不敢问。”
这话唬得父子俩面面相觑,敢动他西伯侯的崽,又是宫里头的人,且大半夜宿在崔宅,委实叫人匪夷所思。
现在问清楚了情况,袁大郎便把巡防打发走,差人使了些钱银给他们,算是辛苦钱。
几人离去时袁府的家奴又叮嘱了两句,叫他们守住嘴,勿要在外乱嚼舌根。
厅里的袁天芳方才还怒火冲天,现下一下子就变得惶恐起来,隐隐意识到宿在崔宅的人不是圣人就是太子。
要命的是那崔氏曾是庆王妃,跟圣人是弟媳关系,跟太子则是婶侄关系,无论是哪一个宿在崔宅,都是惊天八卦。
更要命的是他那孽障崽子竟然半夜爬墙撞破了他们的隐秘关系。
袁天芳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50章隐秘
床榻上的袁五郎仍旧昏迷不醒,婢女用清水洗净他脸上的血污,袁天芳则坐在桌前一脸阴霾之色。
烛火不安地跳跃着,仿佛也感受到了那种压抑的氛围。
没过多时张氏匆匆前来,见到床榻上了无声息的儿子,哭哭啼啼道:“郎君可要替五郎做主,究竟是谁吃了豹子胆敢这般对待五郎……”
话还未说完,袁天芳就不耐烦朝她吼道:“你闭嘴!”
张氏被唬住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