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本王没做过的事情,绝不允许旁人往本王头上扣屎盆子,还在本王的地盘上说三道四。”
吴王捏捏鼻子,主动开口询问:“颖隆,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可是荆王花你的钱了?”
颖隆这下不敢吱声了,那些金子从何而来,心里清楚地很。一旦捅出去,连太后都保不住她,便道:“是我怀孕,记性不好,记差了。”
“皇兄、我向你认错。”
荆王挥了挥手:“你也是做母亲的人了,日后说话还是注意点。毕竟脑袋空空,就还是少说话。”
颖隆心气不平,正要说话,便见荆王漫不经心地打量了安宁,“长公主,你现在倒是好性子,居然也能当中间人调和了。”
安宁眉心一抽,微微颔首:“都是兄弟姐妹,还是要和气些。你刚回来,就想闹到陛下那里去么?”
荆王冷笑,扶着凭几起身,“也不是不可以,左右你们都知道本王的性情。”
他兴致淡淡,甩起袖子离开了。
安宁压下心中的火气,勉强露出一抹笑意,“我还要捡佛豆,先行一步。”
颖隆下意识撇了撇嘴,扶着女侍的手小心翼翼地起身:“我身子不济,先回家了。”
留下汉王、晋王、吴王面面相觑。
吴王忍不住摇头,对剩余两人解释道:“他脾气不太好,人却不坏,你多包涵一些。”
晋王和汉王都是没见过荆王的,自然有些好奇。汉王问道:“荆王胆子好大,都敢给安宁公主脸色看。”
吴王失笑。“荆王脾气不好,安宁从前也是烈性,又都受宠,自然有些不对付。”
他的笑容淡了淡,有些担心荆王,心不在焉地陪了一些酒,各自散去。
送完客人,吴王才稍稍洗漱,散去浑身酒味,去寻荆王。
小湖上,一粒小舟,舟上生着炉火。
荆王穿了一身青色袍衫,坐在炉边烤着赤薯,时不时用树枝翻动一下。
吴王动动鼻子,撩起袍角坐下。“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若是这就生气了,那我岂不是早就气死了。”荆王挑了一个细长形的赤署放在吴王面前,“不过颖隆说的话很奇怪啊,怎么会突然说我花她的钱呢?”
吴王把赤署夹到碗里,斯哈斯哈地扯着皮,惊讶地抬起头,“咦,你没问她要钱么?”
荆王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把他手里的碗夺了过来,用勺子挖着吃:“我与她又没什么交情?问她要钱做什么?”
他是不缺钱,但是很无聊,很怕旁人将他忘记,所以经常写信回京,巩固一下与吴王和太妃建立良好的金银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