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去出家。
可如今,也只有这样才能好好活下去了。
“姑娘是在惋惜?”朱耷听到姜烟的叹气声,走出屋内,看向墙角那棵瘦小的梅树。
枝干枯朽,大概是活不到下次开花了。
姜烟跟上前,点头道:“我很难控制自己不去想大明最初建立时候的模样。”
那时,所有人都满心欢喜,壮志凌云。
而如今,只剩下一群或眼高手低,或颓然不知如何复起的后人。
“若是这样,的确会令人惋惜。”朱耷颔首,双手背在身后,又苦笑道:“我从前也是这么想的,日日夜夜的思念着,惋惜着。可到后来我才明白,昨日之日不可留。”
为此,折磨了自己数十年。
他看不开,也看不透。
念着旧国,盼着日月同辉。
朱耷走了太多年,他不愿意再走了。
幻境周围,姜烟看到无数个“朱耷”。